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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曲】(15-16集【完本】) 作者:红尘笑笑生

作者:红尘笑笑生
字数:120144


    第十五集

    「内容简介」

    南宫修齐在冰城寻欢时偶遇紫心,得知太子萧统处境危险,不由心生不祥之
感。果不其然,太子遇害,南宫修齐悲痛之余,决定护送太子尸首回转海王夏,
不过他觉得萧大哥不能就这么白死,于是心生一计,在实施此计画中,接连遇到
故人,他觉得胜算大大增加……

    第一章巧遇花魁「好一个美丽的仙子!」南宫修齐心中不禁暗赞一声,得意
之情溢于言表。他盘算着,决定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让苑玉荷直接带他
去找樱雪怜,尽快将那个妮子拿下,到时一个荷花仙子、一个樱花雪伶,齐齐跪
伏在自己面前,任他予取予夺,那场面该是何等销魂!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忽然想起樱雪怜还是处子之身,至少当时从他手里逃脱
时,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而现在很可能依旧如此。

    这一刻,南宫修齐决定要将樱雪怜捉回,然后为她和苑玉荷同时开苞,想想
江湖两大美人,双双在自己胯下被夺去处子元红,那是多么让人兴奋!

    「咳!」南宫修齐坐在床沿,故意发出一声轻咳。

    沉思中的苑玉荷立刻回过神来,慌忙站起,来到南宫修齐身前,畏怯道:
「主、主人,你醒啦?」

    「我不是叫你睡觉吗?怎么又趁我睡着时爬起来了?当主人的话是耳边风吗?」

    南宫修齐故意阴沉着脸说道。

    「啊……不、不是……」苑玉荷花容失色,连连摇头,委屈道:」我……我
只是睡不着,所以……」

    「哦?睡不着?那么你告诉我,刚才你坐在那里想什么呢?」南宫修齐面无
表情道。

    「我……没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什么时候能逃出我的魔掌啊?」

    「啊……不、不是……荷奴万万不敢作此想,况、况且……」

    「哦,况且什么?」

    「况……况且荷奴也不……不想……」苑玉荷愈说声音愈小,直至低不可闻,
同时她的脸色也随着声音变小而转红,最后仿若火烧。

    南宫修齐心一动,随即哈哈笑道:「不想?不想什么?不想离开我?」

    「嗯!」苑玉荷轻轻哼了一声,螓首低得几乎与胸齐平。

    「是吗?」南宫修齐起身,抬手勾起苑玉荷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冷声
道:」我这么对你,你不恨我?你不希望脱离我的掌控,变回以前那个叱吒江湖、
锄强扶弱的侠女?」

    苑玉荷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悲哀,幽幽道:「回去?还回得去吗?」

    「这么说……你果然还是在怨恨我啰?」

    「荷奴不敢!」苑玉荷忙不迭地摇头道。

    「哈哈!好了,不管你敢不敢,也不管你恨不恨,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
心,这就行了。」说罢,南宫修齐双手大张,慢悠悠道:」为我穿衣!」

    「怎么?主人,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苑玉荷一边惊讶问着,一边为
南宫修齐穿戴起来。

    「嗯,我可要尽快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嘿嘿,你懂我的意思吧?」

    、苑玉荷咬唇轻声道:「我知道……」

    灭)南宫修齐满意地点点头,待衣物穿戴整齐后,道:「我出去了,今晚可
能不会回来。」

    「啊!主人,你不……不带我一起出去?」

    苑玉荷显得十分惊讶,尽管她知道与以前相比,现在南宫修齐对她已经明显
放松许多,不仅解除她的封印,让她恢复功力,在行动上也大大放宽不少,但好
象从未让她离开过他的视线。今天到底怎么了?居然单独留下苑玉荷一人,这让
苑玉荷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南宫修齐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不了,今晚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南宫修齐若无其事地道:」等我回来!」

    「你……你不怕我……」苑玉荷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南宫修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怕你什么?逃跑?你刚才不是说不想离
开我吗?怎么,都是说假的?」

    「不是,不是假的!」苑玉荷慌忙道。

    「那不就结了!」南宫修齐笑了笑,转身出门,只留苑玉荷怔怔立在那里,
半天没有动弹。

    南宫修齐当然不会百分之百相信苑玉荷刚才所说的话,但依旧敢让她单独留
在花魁这里,是因为他早就对此做出准备。他先前解去她的封印之时,已趁机在
她的身体内动了一个小手脚,可以利用召唤兽红虎来感知她的方位,与当初冥山
鬼母在南宫修齐身上下那道符咒类似,同样可以用来探知踪迹。

    不过红虎只能在百里之内探知方位,虽然在效果上有所差距,但对南宫修齐
来说却已经够用,因为只要苑玉荷一离开这家客栈,他就会立刻透过红虎得知。

    他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及距离内,苑玉荷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正是因为有此一手,南宫修齐才敢放心大胆,单独留下苑玉荷一人在客栈之
中,同时也可以借此机会,探探她是不是已真心顺从自己。

    「嘿嘿,荷花仙子啊荷花仙子,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一边想着,南宫
修齐已来到福生房间,敲开他的房门。

    「啊!小少爷,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对于出现在门外的南宫修齐,
福生感到有点惊讶。

    「当然有事。」南宫修齐招招手,道:」你跟我出去一下。」

    「呃……好……」再次坐进雪橇车,福生询问:」小少爷,我们现在要去哪
里?」

    「嗯……」南宫修齐沉吟了一会儿,说:」你可知道冰城哪处烟花之地最为
有名?」

    福生心中恍然,暗道:「原来小少爷的老毛病又犯了,守着天仙一样的荷花
仙子还不满足,还想去烟柳巷子里寻花问柳,唉!」

    心里暗自摇头叹息,但福生嘴上依旧恭敬答道:「这个……冰城不似京安城
那般繁华,无论是居民还是旅人,相比京安城来说都少得多,所以这里的青楼妓
院比较少,而且规模也有限,根本无法与京安城相比,我想小少爷你不太可能看
得上……」

    南宫修齐摆了摆手,笑道:「福生啊,你以为我去青楼,是想找那里的姑娘
玩吗?这大冷天的,放着身边的大美人不玩,却冒着风雪去找青楼里的姑娘,我
脑袋坏掉了吗?哈哈……」

    「那么小少爷是……」

    「自然是去打探我那结拜大哥萧统的消息,我这个结拜大哥也算是个风流人
士啊!想当初,我们就是在华唐鬼愁城的‘奴花之秀’大赛上认识的,后来又在
海王厦镇海城的‘天香楼’重逢,可见他对此类场所十分热衷。这一次他来到寒
河冰城,我想他没有理由不去这里的烟花之地,所以我想去那里看看,说不定可
以打探到萧大哥的踪迹。」

    「原来是这样!」福生不好意思地道:」小少爷,看来我误会你了。」

    南宫修齐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福生接着道:「冰城的青楼就那么几家,
我以前随二少爷去过,在这几家之中,就属玉冰楼最为高级,要不我们就去那家
吧?」

    「好!」

    「小少爷,坐好,走勒!」福生一扬皮鞭,雪地犬扬开四足,冲进风雪弥漫
的夜色中。

    鉴于南宫修智也在冰城,为了防止被他或他身边的随从认出自己,南宫修齐
还是简单地易容一番,稍稍掩饰一点本来面目,只要不仔细察看,应该不太容易
被相熟的人认出。

    也许是天气的关系,又或许是冰城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少,此时才刚入夜不久,
正是京安城,甚至是镇海城的热闹之时,街头摩肩接踵、人声鼎沸,处处都是亮
如白昼。然而冰城的大街上却是空无一人,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门口一片漆黑,
只有偶尔几家店铺,外挂几盏气死风大灯笼,不过灯光却在风雪中显得昏昏暗暗,
远远望去,被寒风吹得摇摆不定的灯笼犹如鬼火,在寂静而又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显得十分吓人。

    由于风雪交加,再加上光线幽暗,福生只能缓慢而又小心地驾着雪橇车,足
足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才到达玉冰楼。这栋福生口中所说冰城最好的青楼,外
面看起来平淡无奇,完全没有京安城青楼那种雕梁画栋、红毡铺地、灯火辉煌的
奢华景象,这里清一色全是暗灰石墙,在黑夜下犹如一只盘踞的怪兽。

    到了近前,发现玉冰楼大门半掩,门前空空荡荡。南宫修齐以往所去过的青
楼,不管是哪一家或规模大小,门前无一例外都侍立着两名龟奴,恭敬地迎来送
往,而这里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当然,南宫修齐对此也有几分理解,毕竟这里奇寒无比,又是风雪交加,没
人愿意站在门口挨冻,不过这里一片静悄悄,倒让南宫修齐怀疑到底是不是青楼
妓院。

    南宫修齐探头张望了一下,疑道:「福生,就是这里吗?」

    「嗯,就是这里了。」

    福生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阵吱吱响声,本来半掩的大门被拉开,一个
身着厚袄、头戴皮帽,双手缩在袖子里的男子探出头来,看到眼前这辆价值不菲
的雪橇车,立刻现出笑脸,道:「哟,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南宫修齐从雪橇车里走出,在这名龟奴引领下迈入门里,发现屋里还有一道
麻布兽皮混制的厚重隔帘。掀开这道帘子之后,里面的温度骤然升高,红灯高照,
虽然谈不上高朋满座,但亦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围坐在圆桌边,喝酒划拳声、娇笑
卖嗲声、调情猥戏声混成一片,确实有几分青楼妓院的气氛。

    还没将屋内的情况看个仔细,迎面就走来一个肥婆,只见她脸上脂粉堆积得
都快掉下来,手中挥着大红方巾,一步三摇地走到南宫修齐跟前,笑容满面道:
「哟,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应该不是我们冰城人吧?」

    「嗯,本公子是第一次来你们冰城,听说你们玉冰楼是冰城最好的青楼,特
来看看。」南宫修齐淡淡道。

    「嘻嘻,公子,那你可真是来对了,我们玉冰楼在整个冰城可是首屈一指啊,
我们……」

    肥婆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南宫修齐不耐地打断她的话,道:「行了,
废话少说,把你们最好的姑娘叫出来。」

    「最好的姑娘?当然有!不过身价……」

    南宫修齐二话不说,扬手抛出一个金灿灿的物事,肥婆忙不迭地接过一看,
原来是一锭足有五雨重的金子,让她一时为之惊愕。她还从未见过出手如此大方
的客人,笑容随即迅速堆满脸庞,连连躬身施礼道:「客官,楼上请,请上楼上
雅间。」

    「嗯!」南宫修齐点了点头:」只要你们这里的姑娘够好,钱不是问题。」

    「客官尽管放心,包您满意!」肥婆一边在前面恭敬领路,一边不无得意道
:」我们这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水灵灵、娇生生?城里的高官、大商都来捧我的
场呢。」

    「是吗?」南宫修齐不动声色道:」高官、大商?多高的官?多大的商啊?」

    肥婆微怔一下,然后左右看了看,凑近南宫修齐身边,低声道:「不瞒公子,
前两天军督大人还来过这里呢。」

    南宫修齐并不知道军督乃何许人也,亦不知是多大官衔,但看肥婆这神秘兮
兮的样子,料想官位应该不低,于是道:「哦,那军督大人是找哪位姑娘作陪啊?」

    肥婆脱口而出:「彩琴姑娘,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红牌。」

    「好,那就叫这位彩琴姑娘来陪本公子。」

    「这个……」肥婆面露为难之色。

    南宫修齐面色一寒,道:「怎么?怕本公子付不起钱吗?」

    「不、不是,公子,你千万别误会!」肥婆连忙解释道:」彩琴姑娘正在陪
另一位客官,恐怕分不开身。」说到这里,她瞟了南宫修齐一眼,急忙补充道:
「不过,客官你放心,我推荐的这位姑娘,无论容貌、才情,绝对不输彩琴姑娘,
她名叫紫心,可是……」

    南宫修齐闻言,不由得一怔,急忙打断肥婆的话道:「什么?你说那姑娘叫
什么?」

    「紫心,她叫紫心啊,怎么了?」肥婆纳闷道。

    「紫心……」南宫修齐喃喃道,心里却在想这可能只是同名。毕竟一个是华
唐的京安城,一个是寒河的冰城,两地相距遥远,不可能为同一人。

    「是啊,就是叫紫心,虽然这姑娘刚来不久,但她的名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呢。」

    肥婆继续眉飞色舞道:「因为她来头可不算小哦,之前是南宫侯爷很宠爱的
一个女人呢,后来也不知……」

    「什么!南宫侯爷?哪个南宫侯爷?」南宫修齐心头一震,再度打断肥婆的
话。

    「就是逍遥侯啊。」肥婆随口道,随即又补充说:」哦,对了,你不是我们
冰城人,大概不知道,这个逍遥侯啊,原本也不是我们寒河国人,他是华唐人…

    …」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心中已经了然,不用说,肥婆口中那个逍遥侯,肯定就
是二哥南宫修智,而紫心十之八九,就是京安城品香阁里那个花魁紫心。

    「行了,不用再说了,快点带本公子过去。」南宫修齐催促道。

    肥婆还以为这番自卖自夸的话,已对南宫修齐产生作用,老脸顿时乐开了花,
连连应道:「好、好,公子莫急,就在前面,快到了……」

    又走了几步,一阵阵缠绵哀婉的琴声丝丝袅袅地飘来,虽然南宫修齐不懂乐
韵之道,但亦可听得出此音仿佛与紫心以前所弹奏的琴声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由此几乎可以判断,这琴声就是出自品香阁那个花魁紫心之手。

    南宫修齐放缓脚步,轻轻走到门前,他对一旁的肥婆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
走了,肥婆知趣地点了点头,讨好道:「公子请尽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告退!」

    看着肥婆晃动着颤巍巍的屁股摇摆而去,南宫修齐才轻轻推开门,一阵脂粉
气息迎面而来,屋内布置极为艳俗,大红大绿之色充斥眼界,墙上更是挂着好几
幅春宫图,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乃青楼妓院之地。

    屋里正中处悬着一道珠帘,珠帘之后有一道曼妙倩影侧身对着南宫修齐,正
坐在软席上抚琴,不是品香阁那个紫心又是谁?只见她面色凄婉,凝眸出神,其
中似有泪光隐现,而手上十根葱葱玉指却是灵动异常,上下翻飞拨动琴弦,哀婉
清乐如珠玉般流淌而出,洒在屋内每一个角落。

    在没进门之前,南宫修齐就凭着琴声,断定弹琴的人此刻心情抑郁,现在再
看见她的表情,又更加确定。这也使南宫修齐明白一点,那就是千里迢迢从华唐
京安城来到寒河的冰城,并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其实这也难怪,京安城不但是她
从小生长的地方,故土难离,就连京安城的富庶繁华和适宜气候,也是冰城难以
比拟,换成任何人,都不会舍富庶繁华、温暖宜人的京安城,而来到气候严寒恶
劣、人生地不熟的冰城。

    「咳咳……」南宫修齐没有说话,只是轻咳示意……

    紫心的身子只是微动一下,却没有转过头来,只是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像是不满门外来者打扰她抚琴,又像是为自己无法抗拒的命运而悲悯。

    「哈哈,紫心姑娘就是这样待客?比起当初在品香阁可是差远啦!」

    紫心浑身犹如被电击一般蓦然一震,随即猛然回过头,眼睛紧紧盯着南宫修
齐,嘴巴张得老大,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南宫修齐笑着大步而入,随手关上门,一步步走到犹如泥塑一般的紫心面前,
伸指抬起她小巧圆滑的下巴,道:「怎么?不认识本公子了?」

    「齐……齐少爷……真、真的是你吗?」紫心明亮的大眼水雾弥漫,声音更
是不住颤抖。

    「你说呢?」

    「我、我……」紫心嘴唇颤动着,蓦然一把抱住南宫修齐的腰,埋首在他胸
前,低泣道:」真的是你,齐少爷,我不是在做梦吧?呜呜……」

    被紧紧抱住的南宫修齐,也伸手环抱紫心,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欲说
话,却见她立刻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齐少爷,你是来救我的,对不
对?」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道:「救你?你不是好好的嘛,救什么?」

    紫心抽泣道:「好、好什么……这么一个鬼地方,天寒地冻,连鸟都不愿意
飞到这里来,我……我真是待不下去了,呜呜……齐少爷,你带我走吧,求求你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带你走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紫心吃了一惊,道:「啊!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这里。」南宫修齐如实道:」我是
为了其他事情而来冰城,碰到你纯属意外。」

    得知南宫修齐并不是特意为自己而来,紫心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仅
仅是一闪而逝,随即泣道:「太好了,也许连老天都怜悯奴家,让奴家能与公子
在异乡相逢。」

    「是不是我那个二哥把你卖到这里来的?」

    「嗯……就……就是他……奴家没想到他会如此心狠,呜呜……全然不念旧
情……」紫心时泣时诉,将她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出。

    实际上,事情并不是很复杂,听起来似乎都很顺理成章。自南宫修智和他几
个伯父起兵谋反,大部分京安城都落入他们手上之后,南宫修智就将紫心强行掳
到自己身边。本来,紫心对于这样的结果还暗自窃喜,毕竟是脱离风尘,成了一
个良家女子,尽管在南宫修智身边,她连一个小妾都算不上。

    虽然无名无分,但怎么说她也算是南宫修智的女人,紫心相信凭着自己的狐
媚手段,应该可以争得宠爱,继而享受荣华富贵。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一开始的
那段时间里,紫心如愿以偿地获得南宫修智宠爱,然而世事变幻无常,没过多久,
京安城的局势便急转直下,起兵谋反的一行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南宫修智还
算幸运,得以仓皇出逃,而紫心也从此跟着他踏上逃亡之路。

    一路历经无数危险与磨难,他们终于安全逃出华唐,辗转好几个地方,来到
地理位置偏远,气候恶劣,人烟相对稀少的北陆寒河国都城冰城。在这里,南宫
修智不仅意外得到寒河国女王接纳,还被封赏赐爵,一下子又荣华富贵起来。

    可这里的严寒气候让紫心极度不适应,来到这里不久后就大病一场,也就在
这个时候,她渐渐失去南宫修智的宠爱,直至彻底将她晾在一边。

    直到有一天在某次宴席上,紫心被南宫修智安排出来陪侍,不料被一位赴宴
的客人看中,这位客人乃朝中颇有权势的官员,南宫修智察言观色,为了讨好并
结交这位权势官员,他当场就将紫心慷慨地送给这个官员。

    之后,紫心过了一段可以说是暗无天日的日子,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她
不断被转送,最后居然被卖到玉冰楼,可谓是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南宫修齐听完后,淡淡道:「原来是这样!」

    「齐……齐少爷,你不……不要嫌弃奴家……求你了,带我离开这里……我
愿为你做牛做马、做猪做狗,只求你不要不管我……」

    南宫修齐对紫心的遭遇倒颇有几分同情,于是道:「好了,待会儿我就和那
个肥婆说说,把你赎下来。」

    「谢谢、谢谢齐少爷……」紫心高兴极了,抱住南宫修齐又亲又摸,那对豪
乳拼命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以此来卖乖讨好。

    「好了,给我倒杯茶吧。」南宫修齐推开紫心,转身坐到一张软椅上。

    紫心微微一怔,随即乖乖起身,去桌旁倒了一杯茶,款款走到南宫修齐跟前,
双手奉上,同时柔声道:「齐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哦,对了,你怎么
会来冰城?说实在的,奴家到现在都还有点不敢相信,竟会在这里遇见你。」

    南宫修齐接过热茶,轻啜一口,然后闭目凝神,像是在细细品茶,又像是在
思考什么问题,过了片刻,他睁眼道:「紫心,我问你,你在我二哥或在那几个
朝廷官员身边时,可曾听说过寒河朝廷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像是女王现在为
什么不上朝?」

    「这个……」紫心思索片刻,道:」关于女王不上朝,奴家真不曾听说,不
过……」

    「哦,不过什么?」南宫修齐顿时产生兴趣。

    「不过奴家听说智少爷他们,正在密谋出兵海王厦。」

    「什么?」南宫修齐蓦然站起身。

    紫心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惊慌害怕地看着南宫修齐,颤声道:
「齐少爷,怎、怎么了?」

    「哦,没事!」南宫修齐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恢复常态,缓缓坐下,
道:」你继续说。」

    紫心松了一口气,轻抚着胸口道:「其实奴家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海王厦那
边有两个王子好象不和,都在争夺皇位,然后就来到这里请求寒河国出兵帮忙。」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顿时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萧统一来寒河便音
讯全无,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如此就不难猜测,萧统远赴寒河请求支援,他大哥萧林也没闲着,肯定早已
暗中得知萧统要来寒河。他清楚知道,一旦寒河决定支持萧统,那么萧统的太子
之位就更加固若金汤,而他也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于是,萧林也暗自来到寒河,企图阻止寒河和萧统结盟。但他知道若要从女
王方面着手,效果可能不大,毕竟女王和萧统的关系要比他亲近得多,因为萧统
养母淑妃的姐姐就是女王,自然也就不会舍弃萧统而去帮他。所以,他只能从朝
廷中那些有权有势的大臣下手,尤其是从掌握兵权的那些军中将领那里,寻得破
坏他们结盟的机会。

    第二章淫虫加身「想不到这个萧林还真有两下子!」南宫修齐在沉思中,自
言自语道。

    「啊!」紫心吃惊地睁大眼睛,道:」齐少爷,你也认识海王厦那个王子啊?」

    「哦?」南宫修齐反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紫心面露微窘之色,扭捏着没有说话,南宫修齐一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便已
恍然,淡淡一笑道:「看来你和这位王子也关系匪浅啊。」

    紫心凄然一笑说:「齐少爷莫要取笑奴家,人家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任人折
攀。」

    「好了,以后跟着本公子,本公子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齐少爷。」紫心抹了抹眼角溢出的一丝泪水,破涕为笑。

    「那你见过海王厦的另一位王子吗?」南宫修齐道:」其实本公子这次来冰
城,就是为了他。」

    「奴家不曾见过这个王子,但是听那个萧林的口气,奴家以为此人恐怕……

    凶多吉少……」

    南宫修齐吃了一惊,道:「啊!何以见得?」

    「嗯……」紫心似在努力回忆着,只见她蹙着眉头,一副思索状,道:」奴
家记得有一回在陪那个萧林时,他很高兴,奴家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在这之前,
他好像都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所以当时奴家就随口问他为何如此高兴,
他便借着酒意说他的心头之患已除,不久就要位登大宝。」

    南宫修齐愈听心愈沉,如果紫心这些话属实,那么大哥萧统的确是凶多吉少。

    事实上,在来冰城之前,他就想到萧统之所以迟迟不归,一定是遇到麻烦,
但没想到麻烦会这么大、这么重,居然连命都丢了。

    心乱之下,南宫修齐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起步来,思索
着接下来该如何走。如果萧统真的已经遇难,那么他再留在冰城也没什么意义,
只好趁早打道回府;如果萧统还活着,那么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困难,恐怕会比他
之前预想的要大得多。

    思忖良久,南宫修齐道:「紫心,你知道那个萧林现在在哪里吗?」

    「这个……奴家并不清楚,不过奴家最后一次见到这个人,是在宫亲王府上。」

    「宫亲王?女王的哥哥?」南宫修齐心中不由得一凛,如此看来,宫亲王和
萧林他们竟是一伙的,幸好刚才没有去宫亲王府,要不然岂不是自投罗网?

    看着一直走来走去的南宫修齐,紫心忐忑不安道:「齐少爷,你……你没事
吧?」

    「啊!没、没事。」南宫修齐停下脚步,对着紫心摇了摇手,看着她惶惶不
安的样子,于是道:」算了,这件事容后再想,今晚总算没白跑一趟,收获不小,
走吧。」

    「啊?走?走去哪?」紫心一时懵然。

    「你不是要我带你走吗?怎么,改变主意啦?」

    「没……没有,走,这就走。」紫心惊喜得语无伦次。

    「穿上一件厚衣服,外面可是冻得死人呢。」南宫修齐淡淡一笑道。

    紫心感动得泪眼汪汪,连连点头,飞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毛皮大衣披上,接
着又从梳妆台下摸出一个锦盒,揣进怀里,便紧跟在南宫修齐身后走出房间,来
到楼大厅里的客人比南宫修齐来时少了不少,几乎都已走光,只剩下几个龟奴、
小厮在那里。他们一见到南宫修齐带着紫心出来,便急忙迎上去,陪着笑脸道:
「公子,不在这里过夜啊?」

    「去把你们当家的叫出来!」

    「啊!是、是,公子稍等!」几个人不敢怠慢,急忙遣一个小厮去请肥婆过
来。

    没过一会儿,肥婆便匆匆忙忙赶来,她显然刚从被窝里出来,一身大红衣衫
凌乱不整,领口敞开大半,露出沉甸甸的肥乳,其中一只肥乳上的暗褐色乳晕还
隐约可见。

    「哟,公子,深更半夜叫老身来有何吩咐啊?」说完,肥婆看见南宫修齐身
后还跟着紫心,于是急忙补充道:」是不是我们紫心姑娘没伺候好啊?公子……」

    南宫修齐扬手打断肥婆的喋喋不休,也没跟她多说废话,直接从怀里摸出一
张银票扔在桌子上。肥婆带着一丝疑惑,将银票拿在手里一看,一双眼睛顿时睁
得溜圆,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了几颤。

    「公子……你这是……」

    「很简单,本公子想赎这位紫心姑娘的身。」

    「原来是这样!」肥婆脸上笑开了花:」公子真是好眼光,紫心姑娘可是我
们这……」

    「紫心,我们走!」南宫修齐懒得再听肥婆废话,径直起身朝门外走去。

    「哟,公子等等……」肥婆横跨一步,拦在南宫修齐面前。

    肥婆见钱眼开,岂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如此富有又出手大方的金主?事实上,
她手里这张银票的数额已经相当令她满意。紫心虽然容貌出众,才艺亦令人拍手
称赞,但她来到玉冰楼之后,却很少露出笑颜,所以甚少有客人青睐于她,毕竟
出钱买欢的客人,谁都不希望面对一个冷冰冰的美人。更重要的是,紫心这个来
自其他大陆的美人,似乎很不适应冰城的气候,三天两头就病倒,这也让肥婆头
痛不已,对她来说,紫心已经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现在能将紫心脱手,而且还能大赚一笔,肥婆自然开心得不得了,但秉着多
赚一笔是一笔,尽量榨取最大利益的原则,她还是叫住南宫修齐。

    「怎么?对数额不满意?」

    「嘿嘿,这位公子,你也知道,紫心姑娘的容貌才情嘛,可是……」

    「行了,你说,要多少才肯放紫心姑娘走?」

    肥婆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嘿嘿笑着伸出五根手指,说:「老身也不多要,
再出五百两黄金,你就可以将她赎走了。」

    「你……太过分了!」还没等南宫修齐开口,他身后的紫心倒先忍不住开腔,
她颤声娇叱:」当初你买奴家时不过才花了五十两黄金,现在你……」

    「这个肥婆,胃口还真不小。」南宫修齐心里暗骂,刚才他那张银票的数额
就是五百两黄金这已经是当初肥婆买下紫心的十倍价格,想不到她不满足,还狮
子大开口想要再加五百两黄金。

    再出五百两黄金,对南宫修齐来说当然不是问题,但是他不想被人牵着鼻子
走。

    于是他脸色一沉、手一摆,示意身后的紫心不要说话,冷冷道:「哦,这么
说来,要一千两黄金你才肯让本公子赎人啰?」

    「嘿嘿……是的,一千两黄金,少一个子儿就休想把我们紫心姑娘带走。」

    肥婆笑意盈盈,表情看似恭敬,语气里却明显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吃
定南宫修齐一般。

    然而肥婆很快便笑不出声来,而且脸上还布满惊恐之色,原来南宫修齐犹如
鬼魅一般,突然将一只手臂架在她的脖子上,其动作之快,令她连发出一声尖叫
的机会都没有。他的五根手指正逐渐收紧,肥婆的脸渐渐呈猪肝色,她两只手不
断拍打着南宫修齐的手臂,嘴里「嗯嗯啊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与此同时,其他那些龟奴、小厮,个个也都动弹不得,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
量在压制他们,这正是南宫修齐发出的虚瞑真气所为。事实上,他也只是想震慑
他们一下,没想过要施以重手,否则这些人就算有十条命,此刻也都已经化为灰
烬。

    「想讹诈本公子,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嫌命长了,是不是?」南宫修齐面无
表情,但语气里的冰冷却让人寒到心扉,使人不由自主心生恐惧。

    「呜啊……」肥婆死命摇着头,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哀吟声,两颗眼珠向外
鼓凸,显然只要再过那么一小会儿,她就会命归西天。

    就在肥婆眼中射出绝望之光时,她只觉脖子一松,大量新鲜空气立即灌入鼻
喉,使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鼻涕、口水同时一涌而出,人也如虾米一般蜷缩
在地。

    过了好一阵子,肥婆的神智才渐渐恢复,却发现那凶神恶煞一般的公子,以
及她的摇钱树紫心已然不知去向,而她手下那些龟奴、小厮,则是横七竖八地躺
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肥婆不由得傻了眼,怔了半天还回不过神。

    回到客栈,苑玉荷见南宫修齐领回一个千娇百媚却又楚楚可怜的娇娃,心中
不禁大为惊讶;而紫心一见到清丽脱俗的苑玉荷,身上却仅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
丝衣,内心也是暗暗称奇。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蓦然间,苑玉荷发出一声惊叫,双手抱胸,急急忙忙地跳到床上,拉开被子
掩住身体。原来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身上仅着一件丝衣,几近赤裸,虽然对方和
她一样身为女子,但仍让苑玉荷羞窘无比,双颊红晕遍染,仿若火烧。

    「哈哈,荷奴,用不着害羞,都是自家人。」南宫修齐大剌剌地坐到床沿上,
拍了拍苑玉荷,随即又朝紫心招了招手,说:」过来!」

    紫心莲步款款走近,南宫修齐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双手齐施,顷刻之间,就
将紫心剥得精光。随后他也将自己的衣服脱光,抱着紫心一起钻进被窝,和苑玉
荷三人一起大被同眠。

    就这样,南宫修齐一手抱着紫心,一手揽着苑玉荷,可谞左拥右抱,大享齐
人之福,他感到惬意极了!而相对于他逍遥快活的神情,他身边的两个美人儿却
是神情各异。

    对于苑玉荷来说,尽管她比以前要放开许多,但和另外一个女子在床榻之上
共事一夫却是闻所未闻,立刻就激起她本能的羞耻心。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教,
她内心深处亦对南宫修齐生出深深的臣服之心,所以此刻她只能作鸵鸟状,把螓
首深深埋在南宫修齐的腋下,不敢看,更不敢说。

    而青楼出身的紫心就自然许多,她娇呢地依偎在南宫修齐怀里,一只小手轻
轻在他的胸口小腹间游移,掌心不时划过他脐下三寸处,挑逗着已经呈抬头之势
的肉杵。她嘴里吃吃浪笑着,同时还不时伸出舌尖,舔弄着南宫修齐胸前如绿豆
似的乳头,浪态毕现,风骚至极!

    「哈哈,花魁就是花魁,果然懂得怎么伺候男人。」说着,南宫修齐拍了拍
身子另一边的苑玉荷香肩,道:」荷奴,你得学着点。」

    得到夸奖的紫心高兴极了,于是伺候得更加卖力,她几乎将半个身子压在南
宫修齐身上,用整只酥乳按摩他的肌肤。另一边的苑玉荷却身子轻颤,她刚才听
得很清楚,南宫修齐称这个女子为花魁,她显然是个青楼妓女。对于这类出卖肉
体的女子,她向来是瞧不起的,没想到如今却同床共枕、共事一夫,这让她感到
一阵屈辱,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南宫修齐自然感觉到了,他略一思忖,便明白其中缘由。于是声一冷,道:
「干嘛发抖?是不是觉得和一个青楼女子在一起,让你很受侮辱?」

    苑玉荷没有应答,只是将螓首埋得更深,这样的反应让南宫修齐很是不悦,
只待发作,却听耳边传来紫心娇怯怯的声音:「奴家自知出身低贱、身子肮脏,
实在不配得公子垂怜,不怪这位姐姐嫌弃,只怪奴家命苦,呜呜……」

    紫心这番话其实并非发自内心,而是故作柔弱、以退为进之举,意在博取南
宫修齐同情。此举果然获效,南宫修齐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随即便听到一
声娇呼,声音中包含痛苦,紫心吓了一跳,偷偷转过螓首,斜眼瞥去。却见那个
如仙子般的美人直直坐起,被子滑到腰间,露出她那无限美好的上身。

    让紫心暗暗心惊,同时亦有一丝快意的是,南宫修齐一只手隔着苑玉荷身上
的一层薄薄丝衣,捏住她一粒粉红乳头,并使劲向前拉扯着。圆圆的乳头被拉得
又扁又长,白嫩的酥乳也因此被扯成圆锥形,美人悲惨痛呼着,眸子里泪光盈盈。

    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只乳房被拉扯变形,只能痛苦地将身子顺着拉扯的力量移
动,以减轻撕扯的痛感。

    「主……主人……不要……痛……」面对愈来愈重的拉扯力,苑玉荷不得不
发出求饶之声。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主人吗?」南宫修齐斥道:」竟敢对主人的话置若罔
闻?」

    「对……对不起……主人……荷奴错……错了……」

    「是吗?」南宫修齐紧捏着乳头,不疾不徐道:」真的知道错了?」

    苑玉荷泫然欲泣,道:「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好,那你回答刚才主人的问题。」

    「啊!」尖锐的疼痛,让苑玉荷一时忘记刚才南宫修齐问过什么问题,直到
不经意间,瞥见紫心那张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笑意的脸,她才恍然大悟,心中又气
又恨。

    刚才听到这个女子楚楚可怜的声音时,苑玉荷内心还感到有些歉疚,觉得就
算看不起人家也不应该表露出来,以免让她羞辱难堪,直到现在才发现这是她的
计谋,和她的第一次交锋,不知不觉就落了下风,徒让她看到自己被南宫修齐惩
罚的笑话。

    恨意一涌,苑玉荷也就顾不得考虑紫心的感受,再为她留面子了。只见苑玉
荷秀眉一挑,眸子恨恨地瞪着紫心道:「没错,我就是觉得和她在一起让我很受
侮辱,她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而已。」说到这里,也不知
是恨意在胸让她突然有了胆量,还是思维已经连贯,让她止不住话头,只听她继
续道:」主人,你风流好色可以,但想不到品味如此低下,是饥不择食吗?」

    话一出口,南宫修齐与紫心两人都愣住了。随后紫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
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伏在南宫修齐的胸口上,
嘤嘤啜泣起来。

    愣了片刻之后,南宫修齐不怒反笑,故作恍然道:「哦,对了,你可是荷花
仙子,荷花出污泥而不染,那可是清雅高洁的象征啊!怎么可能愿意和一个青楼
妓女共处一室呢?嗯,这的确是一个羞辱!」

    「主人,我……」事实上,话一出口,苑玉荷就后悔了,她忐忑不安地支支
吾吾着,想说几句软话,可是又不想在紫心面前放低姿态。

    对于苑玉荷来说,她可以在南宫修齐面前伏低做小,因为无论肉体还是心灵,
她都已经彻底臣服于他,但除了他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她还是那个高傲的荷花
仙子,至少现在她还无法忍受,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和在南宫修齐面前一样的姿
态。

    这时候,南宫修齐手指在苑玉荷乳头上的动作,已由拉扯变成捻动,动作轻
柔不少,苑玉荷的痛感也不再那么强烈,但她反而更加心神不安。垂眸紧张地注
视着南宫修齐正在玩弄自己乳头的手,生怕他突然一个使劲,狠狠凌虐已经红肿
的乳头。

    「咦,你刚才不是还很伶牙俐齿吗?怎么现在突然结结巴巴起来了?」南宫
修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拨弄她肿胀的乳珠。

    「我……」

    「胆子不小嘛,竟敢说主人品味低下,饥不择食?把身上这件多余的东西脱
了,跪到床下去。」

    南宫修齐的语气冰冷且不容置疑,苑玉荷稍稍犹豫一下,还是咬唇下了床,
站在床边,身子轻抖,蝉翼般的丝衣悄无声息地滑落到脚下,随即便见她双膝慢
慢弯曲,直至跪在地上。

    「把头抬起来,好好看着、学着。」说着,南宫修齐一把掀开被子,然后拍
了一下紫心的圆臀,令道:」拿出你伺候男人的本事来,让人家好好看看你也有
过人的一面,哈哈……」

    「是,公子……」紫心媚笑着,娇娇嗲嗲地拖长音调应着。

    紧接着,紫心的身子灵巧而又曼妙地扭动着,仿若一条白蛇缠绕在南宫修齐
身上,红润的双唇在他身上吸吮着,从肩胛到胸口,再到肚脐、小腹,过程缓慢
却又富有节奏,十分有技巧。被她吸吮过之处,他的皮肤似有晶莹之色,却又不
显湿漉滴之感,颇见其功力。

    南宫修齐双手枕着头,舒服惬意地享受着紫心口舌所带来的美妙触感,同时
斜眼暗瞥跪在一边的苑玉荷。却见她面红耳赤,目光躲躲闪闪,显然是不想看床
榻上羞人的一幕,但又不敢违抗南宫修齐的命令,所以眼光才如此飘移不定。

    南宫修齐正想呵斥,但随后又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他伸手在床前那堆衣服
里找到自己的长衫,在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找出一只青瓷小瓶,拧开瓶塞,嘴
里念念有词了一阵。很快便见一条长不过半寸、全身泛着暗褐色的圆滚滚肉虫从
瓶口中爬出,盘绕在南宫修齐的手指上。

    紫心一直伏首在南宫修齐身上忙碌着,自然没看到这一切,而苑玉荷却将这
一幕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尽管这条肉虫看起来人畜无害,但身为女子的她,对
蛇虫之类却有一种本能的恐惧,而且她深知这条肉虫不会像看起来那么简单。想
到这里,她的身子不由得轻颤起来。

    这条肉虫就是当初俏面淫狐给南宫修齐的淫虫,只见他屈指一弹,肉虫不偏
不倚地落在苑玉荷双乳之间,吓得她一声尖叫,抬手便要将它拨落。

    紫心听到苑玉荷一声尖叫,刚要抬头看看发生什么事,却感觉一股大力按在
她的脑后,接着就听到耳边传来南宫修齐的沉喝:「别动,继续!」

    紫心只好压下心头的好奇,继续舔舐南宫修齐的身体。此时她小巧而又灵活
的舌头已经离开南宫修齐上身,转而移到他一条腿上,当然,她已绕开那根冲天
向上、青筋盘绕的肉杵。

    而在此时,苑玉荷的尖叫仍持续不断,因为她发现这肉虫古怪至极,不但附
着力极强,无论她怎么拨、挑甚至拉拽,都无法让它掉落,而且更可怕的是,当
她咬牙索性准备将这只肉虫捏死时,她惊骇地发现,这只肉虫非但不死,反而一
掐为二,变得更多。

    「哈哈……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再动了,愈动愈多,到时你全身都会爬满这样
的肉虫。」南宫修齐得意笑道。

    苑玉荷吓得急忙缩手,闭上眼睛,她不敢想象,如果全身都爬满这种肉虫,
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这个时候,她的心中忽然一阵翻滚,呕吐感油然而生。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种更奇怪的感觉涌上。体内忽然生出一股麻麻痒痒之
感,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底深处不时挠上一下,让她心慌意乱,而且通体发热,
玉颊滚烫,好似处在蒸笼之中。

    南宫修齐自然将这一切全看在眼里,此时他对于苑玉荷的闭目已全然不在意,
因为他相信就算紧闭双目,她也抵挡不了眼前这活春宫的诱惑。

    在俏面淫狐的演示下,南宫修齐早就见识过淫虫的威力,如今他也能灵活自
如地控制淫虫。他并没有一开始就下狠招,只是控制淫虫,略微刺激一下苑玉荷
的性欲,让她对眼前的一幕活春宫由抗拒到渴望。

    使完这一招,南宫修齐就不再管苑玉荷,只是放松身心,享受紫心对自己的
精心侍奉。此时,除了他胯下那根直挺挺的肉杵之外,紫心几乎已将他正面的每
一寸肌肤都舔遍。

    紫心的香舌又嫩又滑,不失韧劲,轻轻滑过肌肤,就像是羽毛拂过,轻柔而
不湿腻,舒爽得让他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仿佛身处云端,被五彩祥云包围,飘飘
不知所踪。

    此时此刻,紫心的双唇已经移到南宫修齐的双脚上,只见她跪坐在那里,双
手捧起南宫修齐的一只大脚,脸上带着撩惑人心的媚笑,舌头轻轻扫过脚心。不
太强烈的麻痒感让南宫修齐心底一酥,脚不由自主向后一缩,但脚被紫心紧紧抱
在怀里,他并没有立即挣脱,随后他便再次放松下来。

    紫心的嫩舌像小蛇一样,滑过脚心的每一处,要是换成一般人,别说舔了,
就算随便挠一下,南宫修齐也会痒得受不了。然而她这番舌吻,带给南宫修齐的
痒感却不强烈,很微、很弱,除了一开始让他略感不适应之外,他很快就领略其
中的美妙滋味。这种痒感虽然微弱,但后劲却绵绵不绝,犹如美酒佳酿,令他沉
沉欲醉,身心俱化。

    跪在地上的苑玉荷呼吸渐重,体内好象有一团小火在燃烧,一种酥痒中带着
空虚的感觉遍布全身,使她十分渴望能代替床榻上的紫心,去和那充满阳刚的身
体做最亲密的接触,这个念头令她羞愧不已,但身体的渴求却无法随她的意志转
移。

    也正因为如此,苑玉荷想要像刚才一样将目光移开,不去看床榻上淫靡的那
一幕,可是两道目光就像是被黏住一般,根本无法移动,眼睁睁地看着妖媚的紫
心,将南宫修齐的脚趾一根根含进嘴里,鲜红的舌头在粗糙的脚趾缠绕、吮吸。

    苑玉荷面若桃花,眸子里闪动着火热的光芒,尽管理智告诉她这是一件很恶
心的事,但还是忍不住生出渴望,舌头下意识轻舔嘴角,鼻唇间发出若有似无的
腻哼。

    将南宫修齐十根脚趾一一吸吮一遍之后,紫心的娇躯如蛇般蜿蜒而上,终于
将嘴唇罩在暗红色的龟头上。由于经过好一番挑逗,此时的龟头已经极度膨胀,
半椭圆的龟头硕圆饱满,宛若鹅蛋,一下便将紫心的口腔塞得满满,连两边香腮
都呈现微凸之态,而龟头则还有小半段留在外面,更别说那青筋盘绕的长长茎身。

    「唔……」一声长长的呻吟发自苑玉荷之口,只见她双眸春水汪汪,脸色潮
红,全身的皮肤都浮现出一层晕红,而变化最明显的,还是她胸前那对酥乳,仿
佛吹了气一样膨胀一圈,又大又圆,两粒粉红乳头如今已变成深红色,宛如鲜红
的葡萄,娇艳欲滴。

    不只是身体发生显著变化,就连她的动作也跟着淫靡放荡起来。只见苑玉荷
原本规规矩矩放在膝上的双手,此时已经一只往上,轮流抚摸着胸前鼓鼓囊囊的
双乳,还不时拨弄两粒鲜红的乳头,另一只手则滑向腿间,用双腿紧紧夹住,交
替摩擦着,大腿根部隐现晶莹之色。

    第三章太子遇害「好……就、就是这样……不错……舔……再用力点……」

    南宫修齐亦被挑起情欲,一手轻按在紫心脑后,一手伸向床边,按在苑玉荷
的一只酥乳上。

    紫心年纪不大,但已阅人无数,和南宫修齐的欢好次数更是数不胜数,可是
当她刚才目睹南宫修齐的肉杵时,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心头砰砰直跳。

    原来两人之间虽不陌生,但相隔时间已相当长,在此之前,两人最近一次欢
爱还是在京安城的品香阁里,那时的南宫修齐,还是个整天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
家中未逢巨变,更未习得血灵召唤,所以那时的他,胯下肉棒非常普通。而现在
已是截然不同,无论长度、粗度、硬度或温度,都不是当初所能比拟。

    「天啊,公子的宝贝怎么变得这么大?我……我那里不知能不能容纳得下?

    会不会痛死啊?唔……说不定也会很爽……」紫心心头犹如鹿撞,既爱又怕。

    想到这里,紫心的身子已是酥了八、九分,腿心处更是泥泞一片,两瓣花唇
悄然绽放,花液湾博而下,不经意间便已做好迎宾纳客的准备。

    若是以前,紫心定能将南宫修齐的肉棍完全吞没,但如今却是万万不能,此
刻她拼尽全力,使上诸般技巧,也只能吞掉一半杵身,饶是如此,肉杵前端的龟
首还是顶得她玉面胀红,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不过紫心能连夺花魁绝非浪得虚名,此路不通她自然另寻他途,照样将男人
伺候得性欲高涨,如处仙境。只见她两只玉手,极富技巧地抚弄着垂在肉杵下面
的春袋,口中含弄也不再追求深度,她螓首缓缓后退,让杵身退出小嘴,只让整
个龟首留在口中,小舌轻点马眼,集中照顾龟棱沟壑,直到以涎液将龟首涂抹得
油光水滑、晶莹透亮,她的唇舌才离开龟首,沿着棒身一路向下,轮流含住两个
春囊,细细照拂,连一丝皱褶都不放过。

    「再、再往下……」南宫修齐身心俱爽,翘起屁股,按住紫心的螓首继续往
下。

    紫心的小舌顺从地沿着春囊继续向下,一直舔到南宫修齐的肛眼,先是在其
周围舔扫,道道肛纹无一遗漏。然后滑嫩舌尖直抵肛眼,在那里又挑又钻,丝毫
不以那里乃一处排泄之地而有所犹豫、踌躇。

    「好、好极了……」南宫修齐爽快得大声呻吟,那根宝贝更加挺翘,晃悠悠
的,犹如冲天巨刺。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当然也没忘记一旁春情勃发的苑玉荷。他对着犹如饥渴
荡妇一般的苑玉荷道:「看……看见了没?你及得上人家吗?人家虽是青楼女子
出身,但伺候男人的功夫却是你望尘莫及的。」

    「我……」春心荡漾中的苑玉荷,理智已渐渐模糊,十分渴望男人抚慰,所
以当她见到紫心诸般精绝的床上技巧后,不由得心生自惭形秽的感觉,而当南宫
修齐说出那话时更是无言以对。

    紫心听到南宫修齐如此维护她,心中更是激动莫名,像是饮了蜜一般,伺候
得更为周到。她将整张脸都埋到南宫修齐股下,娇嫩舌尖死劲地顶着肛眼,居然
硬是让她顶进去半截舌尖,让南宫修齐爽得大呼快哉!

    过了一会儿,南宫修齐看到胯下那根宝贝翘得更加昂扬,于是眯着眼道:
「好了,上来吧!」

    「是,公子……」紫心轻声应着,起身上前,抬腿跨在南宫修齐的腰上,一
手探下,扶着他的肉杵,让棒首对准自己的玉蛤,战战兢兢地沉股坐下。

    紫心料定当棒首进入蛤口那一刻,她一定会感到一阵撕裂之痛,然而事实却
大出她的意料。当她手握着肉杵时,虽然感觉那里坚硬而又火热,但也不甚在意,
不过当棒首一接触到蛤口上的娇娇嫩肉时,她却被烫得浑身一震,那块嫩肉似乎
已被烫化,竟溢出许多滑腻汁液。

    棒首一点一点被吞进去,紫心只觉身子渐渐酥化,竟没感觉到半点疼痛。不
过南宫修齐这根家伙委实过长,待吞下大半根杵身,还有近三寸杵身在外,却是
再也吞不下去。

    欲焰高涨的南宫修齐可不管这些,他双手箍住紫心的腰,抬臀猛力向上一耸,
肉杵破脂裂翠,一入到底,顿时只听紫心发出「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如抽去
骨头般,瘫倒在南宫修齐身上。

    旁边的苑玉荷看得心中一紧,只觉下体秘唇内的肌肉猛然收缩一下,之前累
积的快感犹如决堤洪水,铺天盖地倾泻而下,居然迎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高潮。

    紫心被顶得魂飞魄散,只觉整个身子酥麻绵软,浑身再无一丝力气,迎呻吟
都变成气若游丝,仿佛快断气一般。

    「哈哈,我说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不济事呢?」南宫修齐两手捏着紫心的两
瓣臀峰,戏笑道:」这么快就不行啦?这还是那个让无数男人甘拜石榴裙下的花
魁吗?」

    「不……不是奴家退……退步了,而是公子你实在太……太强了……要、要
了奴家的命……命了……」紫心娇声轻颤道。

    「哈哈,是吗?如此,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说着,南宫修齐开始耸腰
提臀,硕圆龟头在花腔深处四下探寻起来。

    「啊……不……」紫心慌乱娇怯地将身子向上拱起,连连讨饶道:」还请公
子怜惜,让奴家缓上一缓,等会儿奴家会好好伺候公子。」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道:「让你缓一缓,那本公子做什么呢?就这么干等着吗?」

    紫心晕红着脸,咬唇腻哼道:「那……那就请公子玩奴家的奶……奶子……

    好吗?」

    「哈哈,好主意!」说着,南宫修齐双手齐施,时而揉捏,时而拍打倒垂下
来的双乳,而紫心也媚眼如丝地配合着前后摇晃,一时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片刻,紫心开始稍稍适应,于是双手撑住南宫修齐的胸口,勉力抬起上
身,一上一下、或前或后地耸动摇摆起来。同时嘴里发出「哼哼哈哈」的呻吟声,
表情迷醉,眼神朦胧。

    南宫修齐倒也不急着随之狂抽猛插,只是任由紫心在他身上摇动扭摆,他则
好整以暇地摸摸这个、捏程那个。他将紫心已被自己肉棒撑开的花瓣进一步翻开,
只见里面嫩肉层层叠叠,极尽湿腻,娇嫩无比,随着肉棒将其层层破开,那里显
得愈来愈淫靡不堪。

    「啊……公子……你、你玩……玩死奴家了……」紫心螓首乱摇,青丝飞散,
花腔内淫汁喷涌,将南宫修齐的肚腹浸染得滑腻腻一片。

    「哈哈,这样就玩死啦?那本公子就让你再活过来。」

    说罢,南宫修齐一个翻身,重重将紫心压在身下,扛起她两条嫩生生的长腿
搁在自己的双肩上,腰部挺动如风,肉棒出没之间令人眼花缭乱,犹如惊龙掠海,
其势勇不可挡。

    紫心顿时舌根发麻,眼眸翻白,淫声浪语狂呼不止:「啊……顶、顶死……

    死人家了……那、那里捣烂……烂了啊……」

    话虽如此,紫心却玉股高抬、蛮腰紧拱,拼命迎合南宫修齐的抽插,两只粉
臂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胸前的丰腴美乳在他的胸膛上不住压磨,恨不得将自己
整个身子与他融为一体。

    终于,在南宫修齐的一记耸动中,龟头狠狠顶在花腔壁上一处略为粗糙的软
肉上,只见紫心娇躯倏然僵直,花腔内的蜜肉像是电流窜过,急剧颤抖,随即层
层收缩,从龟头一直到杵根,将整根肉杵缠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哦……」南宫修齐发出一声舒服的怪叫,只觉肉棒像是陷入一个不断下沉
的漩涡,吸力极强,此时他也没有刻意忍耐,顿时精关一张,滚烫岩浆喷涌而出。

    紫心顿觉五脏俱化,四肢蓦然收紧,如藤萝缠树般紧紧攀在南宫修齐身上,
而他也顺势压在紫心身上,两人是你缠着我、我抱住你,胶着如同一体。

    过了良久,两个人才慢慢分开,南宫修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而紫心则
蜷缩在他的臂弯里,一根纤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划着,心满意足道:「公子,你
刚才差点弄死奴家了。」

    南宫修齐哈哈一笑,转头看了看依旧跪在床下的苑玉荷。这时候的她,双颊
红得快滴出血来,身子弯弓如虾米,半跪半趴在地上,一只手死命揉捏着胸前倒
垂的双乳,另一只手则紧紧夹在两腿之间,虽然看不清楚这只手的活动,但从那
交错扭动不止的双腿,就可以得知其中的激烈程度。

    「嗯……啊……呜呜……」苑玉荷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已布满淫荡之色,
唇舌之间,还不断溢出令人脸红心跳且带着一丝哭腔的浪吟。

    南宫修齐一边冷眼注视着苑玉荷的一举一动,一边拍了拍紫心汗津津的白皙
肩膀,然后微微用力向下按了按。紫心立刻会意,对着他娇媚一笑,身子轻轻滑
下去,埋首在他的胯间,含住那布满浓浊白液的软绵肉棍,并仔细舔舐,认真帮
他做起事后清洁。

    苑玉荷似乎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只听她的呻吟声一阵高过一阵,全身肌肉开
始绷紧,皮肤泛出艳丽的玫瑰色,然就在这个时候,南宫修齐蓦然发出一声沉喝
:「停手!」

    可是沉浸在肉欲之中而无法自拔的苑玉荷,只差一步就要到达顶峰,此刻又
岂会听命于他?况且这时的她已经身不由己,就算心中想停手,但身体的本能反
应还是令她欲罢不能。

    「呜呜……啊……不、不要……」

    伴随着一声绝望的哭泣呻吟,苑玉荷四肢的急剧动作戛然而止。原来就在南
宫修齐发出命令的同时,他也出手了,强大的虚瞑神功真气瞬间压制住苑玉荷,
令她手脚都无法动弹,将她从离快感顶峰只有一步之遥的位子上硬生生拉下来,
直跌无附着在苑玉荷身上的两只淫虫,在虚瞑真气的影响下瞬间灰飞烟灭,少了
这两只淫虫作怪,她尽管在那一刻感觉生不如死,但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过饶是如此,过了好一会儿,苑玉荷双腿依旧卷缩在地上,上身趴在床沿,
娇喘吁吁,酥胸起伏不止。

    「嘿嘿,恐怕任谁都想不到荷花仙子也会自渎,而且还自渎得如此忘形,就
算是以风骚见长的青楼女子见了,也要自叹不如啊!紫心,你说是不是?」

    「嘻嘻,公子所言甚是!」紫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羞辱苑玉荷的机会。

    苑玉荷羞愧得无地自容,进而掩面低泣,事实上,连她自己都觉得刚才的她
淫荡无比。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遍,就算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自己会变成那
样。

    「行了,到床上来吧。」南宫修齐抬指勾起苑玉荷的下巴,轻轻抹去她的两
行泪水,拍拍她的脸颊道。

    苑玉荷轻应一声,乖乖上了床,蜷缩在南宫修齐身侧,如受了委屈的猫儿一
般柔顺。对此,南宫修齐很满意,他一边一个,搂住她们两个,道:「现在你们
两个都是我的女人,大家都:样,谁都不许瞧不起,以后你们两个要互相学习,
绝不可互相为敌,知道吗?」

    紫心心思玲珑,善揣人意,立刻乖巧答道:「奴家知道了。」紧接着,她笑
靥如花地对苑玉荷道:」这位姐姐,奴家叫紫心,以后你就叫我心儿吧。」

    「哈哈,心儿,这个称呼不错。」南宫修齐大笑道。

    「我……我叫苑玉荷……」苑玉荷吞吞吐吐,心情复杂。

    「嘻嘻,那我就叫你荷姐。」紫心抢道。

    「呃……嗯……」

    「心儿啊,以后你可要多教教你荷姐伺候男人的功夫哦,教得好我重重有赏,
哈哈……」

    「奴家遵命!」紫心笑嘻嘻道:」不过奴家以为,还是公子你亲自调教,效
果会更好。」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你荷姐至今还是一个未开封的处子,若要亲自调
教,我就不敢保证她能一直保持完璧之身。」

    「啊!」紫心惊讶无比,她立刻支起上身,先是仔细打量苑玉荷一番,尤其
是她的双乳及两腿间的部位,然后一边若有所思地点头,一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
南宫修齐。

    南宫修齐自然知道紫心的疑问是什么,不过他并不打算回答,只是哈哈一笑,
道:「这个你倒不用知道,照我所说去做就可以了。好了,现在睡觉。」

    两具温香软玉在怀,南宫修齐心中惬意无比,一觉自然睡到大天明,直到日
上三竿他才起身,一番梳洗之后,便领着两女来到楼下的大堂吃饭。

    今天的天气要比昨天好上许多,风停了,雪也止了,明艳的太阳当空而照,
映在皑皑白雪上,发出刺眼光芒,同时也将大堂内反射得光亮无比,连平时最阴
暗的角落此刻也显得亮堂堂的,令人看了颇为舒心。

    如此难得的好天气,客栈楼下大堂的酒肆自然比平常热闹许多,当南宫修齐
领着苑玉荷与紫心下楼时,楼下大堂几乎坐满人,不过先到一步的福生,已经为
他们订了一处靠窗的座位。

    「少爷,这边!」福生朝着南宫修齐挥了挥手。

    在这几人之中,就属紫心毫无功力,所以她的身子骨最耐不得寒,就算全身
被裘衣棉袄包裹得严严实实,她还是感觉冷意凛然。当她看见暖融融的阳光从窗
户射进来时,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最靠窗的位子,直接沐浴在阳光之下。

    「少爷,待会儿我们是不是要去宫亲王府?」福生请示道。

    南宫修齐摇了摇头道:「那里是不能去了,因为我怀疑宫亲王和海王厦萧林
他们是一伙的,要对我结拜大哥萧统不利。」

    「啊!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南宫修齐思忖了一会儿,道:」首先要确定的是,现在我大哥
萧统到底是死是活?」

    福生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少爷,要不我们闯入
皇宫,去找女王问个明白。」

    「不妥!」南宫修齐摆了摆手,道:」这样太危险了!而且皇宫那么大,我
们又完全不熟地形,找不找得到女王还是未知数。更重要的是,我们本是光明正
大来求见女王,要是偷偷摸摸地暗闯皇宫,不仅于礼不合,更会造成误会。要知
道,我们不仅是来找萧统的,更是要取得女王对萧统的支持,所以不到万不得已,
不能让女王对我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福生连连点头道:「嗯、嗯,少爷言之有理!」

    言谈之间,从外面走进一群壮汉,个个身穿兽皮袄,头戴皮帽,满脸横肉,
目露凶光,而且每个人怀里都鼓鼓囊囊,显然都藏着家伙,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并
非善类。

    南宫修齐对这些人自然毫不在意,根本没朝那边看,只是继续想着自己的事
情。

    可是那边却毫无顾忌,喧哗嘈杂,最后还是打断他的思路,引起他的注意。

    「老板,好酒、好菜都给老子端上来,兄弟们都饿坏了。」一名似是为首的
壮汉瓮声瓮气道。

    这些壮汉围绕一张大桌坐定,在等待酒菜上桌的空档中,他们警戒地东张西
望,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苑玉荷以及紫心身上,眼中露出垂涎之色,其中一个壮
汉还作势起身,准备过来。

    南宫修齐不动声色,恍若未见,而福生则暗自戒备,他看出这些人其实只是
徒有蛮力,并无半点真才实学,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提高警觉,做好随
时出手的准备。

    不过就在这时,为首的壮汉及时按住那个作势欲起的人,低声道:「老四,
不要惹事!」

    南宫修齐与他们相隔较远,中间隔了好几张桌子,外加环境嘈杂,一般人很
难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对南宫修齐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他略微惊讶地瞥了
为首的壮汉一眼,本以为就凭苑玉荷和紫心的美貌,这些壮汉必定会忍不住上前
调戏,没想到这个为首的汉子倒有几分定力。

    「大哥……」那个被称为老四的汉子不满地嘟囔着,却不敢不听老大的话而
重新坐下。

    其他几个跃跃欲试的汉子见状,也都只好安静下来,不过有几个人脸上仍露
出不甘心的神色,继续不断把色眯眯的目光投向南宫修齐这边。

    「想要女人还不简单吗?」为首的汉子低声呵斥道:」这一次我们赚了不少,
待会儿吃过饭后,你们就去青楼妓寨好好玩个够,不过现在我可不许你们胡来,
免得横生枝节。」

    南宫修齐听在耳里,便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刚做过一笔大买卖。他们的样子一
看就不是善类,不是强盗就是土匪,所做的买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他可没什
么兴趣知道这些。正准备收回目光,继续想自己的事情时,他的眼皮忽然一跳,
瞳孔蓦然收缩,眼睛如鹰隼般,紧盯着为首汉子的手。

    福生注意到南宫修齐的异样,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为首的汉
子手里多出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块玉牌。尽管隔得较远,但他还是可以看得
出那块玉牌价值不菲,是样宝贝。

    「难道少爷看上那人手中的玉牌?」福生心里暗忖。

    正想着,只见南宫修齐缓缓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当福生看清楚他手中的东
西时,不禁吃了一惊。因为那也是一块玉牌,而且竟然和那个汉子手里的玉牌一
模一样。

    「少爷,这……」

    南宫修齐不动声色,低声道:「等会儿跟上他们,必须问出他们是从哪里得
到那块玉牌的。」

    福生会意地点了点头,南宫修齐若无其事地收起玉牌,不再看向那边,只是
埋头吃了起来。吃罢,他便领着苑玉荷与紫心回到楼上房间。

    南宫修齐自然看出那些人的功力都不高,福生对付他们绰绰有余。所以他也
用不着亲自出手,自顾自地回到房间,等着福生送来他想要的消息。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一回到温暖的房间,紫心就
抱着南宫修齐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

    「这就要看事情办得顺不顺利了?」南宫修齐慢悠悠道:」对了,以后你就
不要再叫我什么‘公子’了,听起来就觉得你好象还是品香阁里那个花魁,而我
还是曾经的那个嫖客。」

    紫心「噗嗤」一笑,随即娇生生地轻施一礼道:」奴家遵命!不过奴家要叫
你什么呢?」

    「嗯……」南宫修齐沉吟了一会儿,看到旁边的苑玉荷,于是道:」就和她
一样叫我‘主人’,哈哈……」

    「主人——」紫心随即娇滴滴地拖长音调喊了一声。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坐在靠椅上,两脚一抬,一手指着苑玉荷,一手指着紫
心道:「你,给我按按肩;你,给我捶捶腿。」

    就这样,南宫修齐舒服惬意地享受两个美女的精心伺候,自己则一边品着香
茗,一边闭目养神,耐心等待福生。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就在南宫修齐等得有些不耐烦,暗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
外时,窗户忽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一条黑影随即跳进来。

    三个人之中只有紫心被吓了一大跳,险些叫出声来。不过她很快就看清楚来
者正是福生,不由得手抚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道:「吓死我了!我说你
怎么大门不走,却要爬窗户……咦?你手里拎的是……」

    待紫心看清楚后,不禁又吓了一跳。那是一个人,正是刚才在楼下遇到的汉
子首领,只见他衣衫不整,双面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少爷,让你久等了,不过幸不辱命,把这厮带来了。」福生顺手把汉子丢
在地上,两手拍了拍。

    南宫修齐点点头,这时,福生接着道:「这些人在楼下吃酒吃了大半个时辰,
后来又在大街上闲逛,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直到他们进了一家青楼找姑娘,小
的才找到一个机会,将这厮从床上掳来了。」说着,他上前一步,将那块玉牌递
到南宫修齐面前,道:」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请少爷过目。」

    从怀里拿出当初淑妃给他的那块玉牌,南宫修齐一手一块,仔细对照一番,
两块玉牌确实是一模一样,都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几欲振翅而飞的不知名怪鸟。

    「可有问清楚他这块玉牌是从何而得?」南宫修齐沉声道。

    「小的还没来得及问,因怕少爷等得着急,所以小的将他放倒后就直接带回
来了。」

    「嗯!」南宫修齐点点头道:」那好,把他弄醒吧,我直接问他。」

    福生应了一声,随即弯腰在汉子身上几处穴道拍了一下,顿时便听汉子发出
一声长吟,慢慢张开眼睛。

    起初他是一脸茫然,不住摇晃脑袋,似乎是在确定自己到底是在作梦还是出
现幻觉?直到他看见站在身前的南宫修齐后才愣住,过了半晌,他开口道:「兄
弟是哪条道上的?」

    南宫修齐一怔,但很快就明白汉子的意思。原来汉子以为南宫修齐像他一样
是强盗,刚才在楼下看中他手里的玉牌,于是黑吃黑了。

    「你以为我是想夺你这块玉牌吗?」南宫修齐淡淡道。

    「难道不是吗?」汉子愤愤然道:」不过无所谓,今天栽在你手里,老子认
了,谁叫老子马失前蹄,在人前露财昵?活该遭人黑吃黑!」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随即傲然道:「这块玉牌,无论从质料还是做工来说,
的确堪称上乘,是个宝物。可惜,本公子还未曾将这东西放在眼里。」

    汉子一愣,从南宫修齐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霸气与傲气,大致可以断定他所
言非虚。汉子同时也被他这股气场所慑。不敢再像刚才那般粗鄙无礼,只见汉子
拱拱手,施了个礼数,然后疑道:「既然如此,那为何……」

    「很简单,我只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块玉牌的?」

    汉子脸色一变,期期艾艾道:「这个……」

    见他如此模样,南宫修齐心中不由得一沉,厉声喝道:「说!这个东西是不
是从一个三十岁左右,皮肤白净、身材颀长的男子手里夺来的?」

    「啊……」汉子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南宫修齐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汉子的衣领,喝道:「告诉我,那个人呢?现
在在哪里?」

    「啊……他……他死……死了……」

    第四章萌生险计「什么?」南宫修齐虽然已预料到这种结果,但还是感觉脑
子一热,悲愤之情油然而生,他一把掐住汉子的喉咙,五根手指迅速收紧。

    「呜……」汉子的脸顿呈猪肝色,两只手拼命拍打南宫修齐的手,但是根本
无法撼动如山如岳一般的他。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汉子的手渐渐无力,一对
眼珠几乎快凸出眼眶。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修齐松手了,汉子顿时如散了骨架的蛇,立刻瘫软在地,
身子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一般。直到南宫修齐抬起一脚,不轻不重地踢在他的后
背上,他才发出「哇」的一声干嚎,随即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连眼泪、鼻涕都
一起迸了出来。

    「不……不是我……我们也……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消灾……」才
刚缓过一点神,汉子便迫不及待地解释,之前那一点硬气荡然无存。

    「知道不是你主谋,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了。」南宫修齐冷声道。

    的确,从一开始南宫修齐就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是杀害萧统的真正凶手,因
为身为一国太子的萧统,身边不乏高手,就凭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绝不可能对
萧统构成任何威胁。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最想知道的不是谁是真正凶手,因为他知道,这肯定与
觊觎萧统太子身份的萧林有关。他最想知道的是萧统现在在哪里,他生要见人,
死要见尸。

    「说,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啊……他……他死了……」

    「就是死了也该有尸体,尸体呢?」

    「在东门城外一处……处荒山沟里……」

    南宫修齐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抓起汉子的衣领一把将他拎起,一边说着「带
我去」,人就已经跃出窗口,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就连堪称高手的福生都来不及
做出反应,等他回过神来想追出去时,南宫修齐的声音却远远传来:」福生,你
留下,防止这家伙的同伴带人找来。」

    汉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但是被身体看起来远不如他强壮的南宫修齐拎在
手里,就如同他手中的玩具。汉子是半点都动弹不得,神情也是恍恍惚惚,几乎
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因为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整片大地看起来就像一张棋盘,
行人小如蚂蚁,耳边的风呼呼直吹,直让他睁不开眼。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南宫修齐便带着汉子,来到东门城外的绵延荒山上。这
里荒山野岭,无半个人影,他也就无需再顾忌什么,控制着红虎降低高度,几乎
是贴地飞行。

    到了这里,汉子总算恢复一些神智,就在他想要大声喊叫时,只觉自己身子
忽然一沉,人如粹蛇般直跌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等汉子从地上狼狈爬起时,他才惊愕地发现,面前除了南宫修齐之外,还有
一头体形硕大的红色猛虎。更让他吓得合不拢嘴的是,这头猛虎居然还长了一双
翅膀。

    「吼——」红虎发出一声震天长啸。

    汉子被红虎这一声长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他的身
体再度被南宫修齐拎起,他才「哇哇」惊叫起来,连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

    「快说,那个人的尸体到底在哪里?」说着,南宫修齐再度将汉子扔在地上。

    汉子被摔得七荤八素,但是仍不敢怠慢,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东张西望了
一下,随即指着西南方向道:「好象是那座山的后……啊……」

    话还没说完,汉子只觉身子再次腾空而起,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被
那头可怕的猛虎叼起来,红虎随即张开翅膀向山的那边飞去。

    汉子吓得魂不附体,忙不迭将眼睛紧紧闭上,不过还没来得及在心里祈祷一
番,身子便直坠而下,吓得他哇哇大叫,以为就此摔死。结果身子很快便着地,
又摔了个狗吃屎,耳边随即传来南宫修齐的声音:「尸体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啊……哦,好、好……」汉子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眼睛四处扫了一下,然
后对着一边道:」好象就在那边。」

    沿着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走了一小段,汉子领着南宫修齐,来到一处被荒草
掩映覆盖的山沟旁。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指了指沟下,道:「好……好象就
在这……」

    没等汉子把话说完,南宫修齐便一个箭步上前,挥掌一扫,那些被积雪覆盖
的凌乱荒草,顿时被掌风扫得干干净净,露出一道狭长的山沟。探头一望,只见
沟底果然躺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美男,不是萧统是谁?

    「萧大哥——」南宫修齐发出一声悲呼。

    与此同时,南宫修齐一跃而下,跳进沟底将萧统的尸身抱上来,对他又是摇
晃又是拍打,仿佛萧统只是睡过去或酒醉而已,根本不是早已命绝多时。

    一旁的汉子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暗暗动容,他壮着胆子靠上去,怯怯道:
「这位好汉,你……你的大哥已经身亡……你、你就……」

    南宫修齐没有理睬汉子的话,他忽然盘腿坐下,一掌抵在萧统后背,一掌压
在他的天灵盖上,两道红光隐隐从南宫修齐掌心射出,分别顺着这两个方向涌入
萧统体内,没过多久,这股红光愈来愈盛,竟从他的体内向外扩散,朦朦胧胧之
中,竟连骨骼筋脉都能看见,萧统的身体仿佛变得透明一般。

    旁边的汉子看得目瞪口呆,他一方面惊讶于南宫修齐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奇功,
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头脑有点问题,怎么会对一个死人运功施救呢?

    他怀中这个人早已死去多时,因为这里天气极寒,才能让此人的尸身保持原
状,要是换成其他温度稍高的地方,恐怕早就腐烂得不成人形了。不过纵是如此,
死人还是死人,别说凡夫俗子,就算是大罗金仙,恐怕也救不了此人。

    当然,汉子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外表却丝毫不敢显露半点异样,更不敢趁南
宫修齐一心施功的空档溜之大吉。因为他知道,就凭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人家
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将他弄得尸骨无存。

    于是,汉子老老实实地躬身站在南宫修齐旁边,有些忐忑亦有些无聊。然而
没过多久,他这些情绪就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骇莫名,嘴巴张得连一
颗鸡蛋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塞进去。

    原来,在汉子看来已死去多时、连大罗金仙都救不了的人,好象复活了。他
面如金纸的脸庞竟然慢慢出现红晕,额头也现出点点细密汗珠,他僵直的身体,
尤其是之前直挺挺的两条腿,此刻居然弯曲下来,完全就是一副活过来的样子。

    「唔……」从萧统口中飘出一声细微的呻吟,他的眼皮也微微抖动了一下。

    汉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将眼皮揉了又揉,确信自己没有眼花,这
个在他眼中连大罗金仙都救不了的人,的的确确是活了。

    「萧大哥、萧大哥……」南宫修齐收回抵在萧统后背与天灵盖上的手,重新
抱住他,轻轻摇晃。

    「唔……嗯……是……是齐、齐弟……弟吗……」微弱的声音从萧统嘴里断
断续续地飘出来。

    汉子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后,他一脸崇拜
地看着南宫修齐,此刻,汉子对他已经由畏惧转为敬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南宫修齐却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暂时的,萧统的身体、五脏俱是受损
严重,已经到了奄奄一息且不可逆转的地步。他之所以还能喘过一口气,还得归
功于这里的极寒天气,野外的极度严寒冻住他受损的五脏,从而阻止五脏衰亡。

    当然,这种状态下的萧统也几乎等于死亡了,若不是南宫修齐的血灵召唤乃
至阳魔功,根本就不可能让他残余的这一口气喘过来。

    「是我,我是齐弟……」南宫修齐连忙不停应着。

    萧统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声若游丝道:「……好……还能……能见到……

    你……」

    「对不起,萧大哥,我来晚了……」南宫修齐有些哽咽。

    萧统微弱地摇了摇头,凄惨笑道:「……怪我……我自己……太、太过自…

    …自信……结……结果……命、命啊……天、天要亡……亡我……」

    「别说了,我一定会救回你的。」南宫修齐一边安慰,便要再次施功。

    不料萧统却一把抓住南宫修齐的手腕,力道居然奇大,随即便见他瞳孔蓦然
一缩,放松的身体再度僵直,嘶声道:「我……我是不行了……杀、杀了萧……

    萧林……替、替大哥报……报仇,还……还有未尽的……」

    说到这里,萧统头一歪,声音戛然而止,但眼睛却睁得老大,空洞无神地望
着这个世界,显得是那么不甘心,却又是那么无可奈何。

    南宫修齐默然,就这么半抱着萧统坐在雪地上。怔怔地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
时间,才缓缓抬起手,轻轻合上他的双眼,轻声道:「萧大哥,你放心,你的仇
……我一定会为你报的。」

    说罢,南宫修齐眼一抬,盯了身边的汉子一眼,汉子吓得一个哆嗦,膝盖一
软跪倒在地,道:「不关我的事,人不是我杀的,我、我什么也没干啊!好汉饶
命、饶命啊……」

    「起来!」南宫修齐冷冷道。

    「啊……哦,好、好……」汉子心里一松,忙不迭地站起来。

    「说!」南宫修齐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

    汉子一时不明所以,结结巴巴道:「啊……说、说什么?」

    「说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一群人是干什么的,强盗还是土匪?我大哥他又是
怎么落到你手里的,把你所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胆敢保留一丁点,哼……」

    「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汉子连连点头,将他的出身来
历、事情经过等等,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全部说出。

    原来这个汉子名叫石头,是冰城东门一带有名的地痞流氓,手下有好几十人,
人称石老大,平时就靠领着一帮人收取保护费,或强买、强卖等一些流氓手段过
活。

    由于闹得不是很大,再加上又拉拢、打点了东门一带的官员衙役,所以这些
人对他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予治理。

    于是,石头俨然成了冰城东门一带的土霸王,颇具势力,渐渐也就有人请他
帮忙解决一些纠纷,当然也不乏替那些罩着他的官员做一些擦屁股的事。

    这一日深夜,负责东门防务的东巡司,派人将石头叫到他府上。对于这等要
人,石头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不顾严寒,从温暖的脂粉窝里爬出来,赶到东巡司
的府邸。

    到了那里,石头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如此深更半夜,东巡司的府邸厅堂居
然灯火通明,而且守卫众多、戒备森严,似乎来了许多大人物,以往可以直接进
入厅堂而无需禀报的石头,此刻也被守卫拦下,在寒气袭人的厅堂走廊足足等了
半个时辰,才被召入。

    进入厅堂,石头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已走光,只剩下东巡司雷天坐在一张虎皮
大椅上,还有两个随身侍卫站在他身侧,而在他不远处的地上,赫然躺着一名男
子,却不知是死是活。

    「雷大人,不知深夜召小人前来,所为何事?」石头恭敬道。

    雷天没有答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石头退到他身后。随后朝身边一个侍卫
招了招手,侍卫俯下身,将耳朵凑近,雷天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侍卫点了点头,
便领命而去。

    过没多久,侍卫带进来两个人,二人一见到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便大惊失
色,扑上前一把抱住男子,大声呼喊:「太子!太子殿下……」

    石头吓了一跳,心道:「什么!这个人还是太子?难怪今晚这里有些不寻常。」

    这时,雷天从虎皮大椅上站起来,径直踱步到这两人面前,冷然道:「你们
主子狂妄自大、傲慢无礼,侮辱我寒河,此等恶行罪不容诛。但鉴于此人乃一国
之太子,碍于两国交情,只好略施小惩,这是他咎由自取,本官也不难为你们,
带着你们主子速速回去吧。」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透着愤怒与不甘心,但却都是无可奈何,只好抱
起尚有一息之气的萧统离开。唯今之计只有先离开这里,抓紧时间赶回海王厦,
只有在自己的地盘上,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待两个人抬着萧统离开之后,雷天朝着石头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道:「带
上你的人,埋伏城外截杀他们。记住,一个活口都不留,要是有一个人逃脱……

    哼!你就提着你的人头来见我。」

    「是,雷大人,你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

    「嗯,去吧!」

    当南宫修齐听到这里就已明白,萧林勾结寒河国朝廷上的一些官员,然后罗
织一些借口,对萧统下了毒手,但为了不担责任、不落人口实,他们并没有杀害
萧统,只是将他重伤,再命令地痞流氓暗中伏击,造成他是被山林土匪谋财害命
的假象。

    如此一来,便不会彻底得罪海王厦,可避免两国交戈。

    石头一五一十将事情始末战战兢兢地交代完毕,末了,他再度求饶道:「这
个真的不关我的事啊,都是那姓雷的叫我这么做的!那家伙是东巡司,掌管这里
的治安防务,他的话,小的实在是不敢不听啊……」

    南宫修齐冷笑一声,道:「你不用辩解了,我知道你不过是个马前卒,而且
还是一个即将被抛掉的马前卒。」

    「好汉英明,知道就好……啊……抛、抛掉……什、什么意思……」石头一
时愕然不解。

    南宫修齐缓缓站起身道:「如果我没猜错,你那些手下,此刻恐怕都已横尸
毙命了。」

    「啊……」石头大惊,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

    南宫修齐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虽然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他的猜测,但他对此却
有七、八分的把握。因为萧统毕竟是海王厦当朝太子,现在人死在寒河境内,不
管怎么说,寒河朝廷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给海王厦一个交代,寒河必须
要找一个代罪羔羊。

    南宫修齐淡淡道:「你不信?那就算了,我不杀你,你走吧!」

    石头怔怔站在那里,愣然片刻,随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惶然道:「信、
信,我信……好汉救我……」

    「救你?我不杀你,对你就已是仁至义尽了。」南宫修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