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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匿名参赛(代发文)
2023年8月27日独发于第一会所
禁止转载
字数:95,627 字
本主题为征文大赛匿名代发主题,各值日版主注意不要评分,等待征文活动
结束后统一为原作者加分 ——超版留
(一)
前女友是一种神奇的存在。人们都笑说女友总是暂时的,而前女友是永恒的。
李晶已不属于我,我仍觉得与她存在无法斩断的联系。这不仅是我的直男癌
作祟,她现在的男友好像也这么想。
酒过三巡,谈兴正浓。刚子右手仍紧紧把李晶搂在怀里,只有当女孩动筷子
的时候,才放她出去夹两口。筷子只微微张开一个小口,像麻雀啄米一样夹了根
肉丝,筷子的主人又被搂住了。
「哎呀,热!」
女孩虽食量不大,可瘦削的肩膀上总架着只粗壮胳膊,谁不难受?而且她说
的对极了,杭州近年早已晋升中国火炉城市,夏天自不是开玩笑。就算开着空调,
可也喝了白酒,每个人脸上都燥热无比。
「晶晶,这不是要结婚了嘛。高兴!」
胳膊被女孩一把打掉,刚子仍一脸憨笑,毫不在意。连声音都洪亮起来。
我赶忙食指比在嘴前,示意这个不知是幸福还是做作的男人小点声。
「呀,牧哥,忘了嫂子病了。」
气氛一静,女人用手扶了扶额头,好似不胜酒力,两个男人的目光飘向旁边
的卧室。门只是虚掩着,为了透气。我起身轻手轻脚走过去,确认雅婷还睡着,
给餐桌比了个OK手势,又蹑手蹑脚返回。
「抱歉抱歉,我小点声。」
我摆摆手表示无妨。李晶好像真的醉了,直接趴在餐桌上一动不动,只留下
一团短发,跟刺猬似的。刚子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女孩后背,本要收回,又拐
了个弯温柔地爱抚起女孩白皙的脖颈。我更确定了,这毫无必要的小动作,不就
是在向我这个前男友示威嘛。
我叫杜牧,就是唐朝那个大诗人的名字。我若是个扬州人、西安人,倒也应
景。不过我生在衡阳、长在长沙,自小到大介绍自己总有那么一丝奇怪。不过高
中的时候,青涩如苹果的同桌李晶拍了拍我的左肩:
「杜牧,其实你有两首诗是写湖南的呀!」
「什么叫我有两首诗?」 我还记得自己一脸无语的样子。那时特别喜欢这种
清高的表情,觉得自己很酷。
「你看这不都是湖南吗?」 女孩拿出个秀气的本子,上面工工整整地抄写着
两首五言——《长安送友人游湖南》和《送薛种游湖南》。
「怎么可能?不会是古代随便什么湖的南边都可以叫湖南吧?」
我接过本子匆匆读过。一句「楚南饶风烟,湘岸苦萦宛」,一句「一棹去潇
湘」,把我的脸打得生疼。女孩清澈的笑脸仍在眼前,学生时代明里暗里喜欢我
的女生很多,但她一直是最特殊的那个。
「牧哥,再喝点?」
「刚子,李晶没事吧?」
刚子全名陈松刚,也是我俩的高中同学。在我和晶晶分手后,他俩不知怎的
在一起了。我难过又好奇,可早失去追究细节的资格。现在两边保留着同学情分,
能见面就不错了,还计较些什么呢?只是我心中难免失落。想当年班里没人叫他
「刚哥」,都叫他「刚子」,也算道出了他的地位。晶晶怎么落他手里?
「她应该就是喝多了,歇一会就好。」
刚子瞥了一眼,像在思索要不要继续动手动脚。我的目光从那一团短发上收
回,思绪也回归现实,人还是要向前看。我又瞥向卧室,门依旧虚掩,可我仿佛
能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温柔女孩。是啊,雅婷是多好啊,一点不比李晶差。明明
发着烧,我本都要推掉这个饭局,她却一再坚持,让我会会多年未见的好友。要
不是被买房难住,我早娶了她。
「牧哥,之前他们说你离开网易创业,做了个游戏,叫什么来着?兄弟去下
一个玩玩。」
「《无双白蛇》?就是垃……做坏了,不用玩。」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又放
了回去。
「不会吧。你做的能差?」 刚子举起酒杯。
「就是我做的我才知道。」 我也举起酒杯,刚子跟我碰了一下,两人又各闷
一大口。
「刚子,当年做这破游戏的人,谁不想好好做个精品,成为中国的暴雪任天
堂?可16年项目开始,杭州房价才一万七。G20一开,游戏还一堆问题上不了线呢,
房价直接两万五……」
我说得太急,咳了两声。想找水喝,又莫名其妙端起了酒,也便不管不顾喝
了起来。
「后来游戏匆匆上线,想着听听玩家意见慢慢改进。好家伙,区区几个月房
价破三万了。这谁还有心思好好做游戏,还是怎么来钱快怎么搞呗。我跟老板理
念不合,干脆直接走人,又二进宫网易了。」
「没事,吃一堑长一智嘛……」
「唉,就说说这游戏,虽然是白蛇传的背景故事,但也不用叫什么无双呀,
分明就是去蹭……」
刚子没有看我,已经又看向李晶。呵,难得我大发牢骚,合着只是跟我客套。
他又拍了拍李晶,似是在确认女孩的反应。
「牧哥……」
「怎么了?」
女孩纹丝不动,刚子又抿了口酒,分明是在壮胆。话未出口,我都有些紧张。
「你当年和晶晶……」
「嗯?」 我正襟危坐,刚子倒是低了低头,只敢看着桌子。他长相很普通,
还这么怯怯的,真是一点魅力都没有。
「就你俩……当年……有没有做过?」
我摘下眼镜,哈了口气,开始用纸巾擦起镜片,不知能不能掩饰心里的震惊。
「什么做过?」
镜片本来挺干净,反而纸巾一直掉着碎屑,越擦越脏。
「还能做什么,就是那个……那个做……做爱啊?」
听着刚子心虚的语气,绷紧的我倒放松了,甚至生出一丝窃喜和鄙夷。你能
想到的所有花样,老子当年都和李晶做过了。只是我脸上还要故作不悦。
「问这个干什么!」
「牧哥,都过去了,我不在乎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就是好奇,可每次一问
晶晶她就生气……」
「晶晶生气?那我更不能说了。」
我愈发得意,连称呼都变了。心里还想起晶晶赤身裸体的害羞模样。
「你们都不愿说,是不是就做过?」 刚子抬起手指着我,一副破案的样子,
眼睛瞪得和灯泡一样大。
「别想套我话,你既然不在乎,就别问!有本事等晶晶醒了你再问!」 我伸
手按下他的胳膊,灯泡碍于我的威势,一点点熄灭。崽伢子,猪一样的脑子,还
敢跟我来这套。
「哎呀,喝多了……说胡话……我去歇会……牧哥别介意,别介意……」
我松开手,刚子摇摇晃晃起身,又歪歪扭扭倒在沙发上。桌上的「刺猬」,
沙发上的「死猪」,这小两口一会还怎么回去啊?
我也起身去洗手间,想着方便一下就去看看雅婷的情况。没想到刚一进去,
还没把门带上,门缝中挤进一个瘦弱的女性身躯,和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李晶……」
「他怎么能问这种问题!」
女孩直接哭出了声。我下意识想去找抽纸,但女孩挡住了门,干脆去马桶边
撕下几截卫生纸递了过去。
「晶晶……刚子不是……」
女孩抱住了我,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刚子不是那个意思,他喝多了……」
我没有拒绝,晶晶也没回话。半晌,女孩抬起了头,一脸倔强。
「牧哥,他不是在乎吗?我们就在这做,就现在!像当年一样……」
晶晶挣开怀抱,转手掀起自己的上衣,右边白色的乳罩都露了出来。我赶忙
再次抱住她,试图熄灭她熊熊燃烧的颤抖。
「晶晶,说这些混账话是他对不起你,可你就要对不起他吗?」
怀中的火焰微弱了些,仍在垂死挣扎。
「我也不能对不起雅婷!」
直接浇了盆水,火终于熄了。我轻抚起女孩的头发,像曾经无数次那样抚摸。
这么多年了,仍是这一头清爽的短发。
「对不起,牧哥!我……我也喝多了……」
竟是和刚子同样的借口,我劫后余生般付之一笑。晶晶离开我的怀抱,整了
整衣服,又去对着镜子洗了把脸。我悄悄出门,帮这还没结婚便一地鸡毛的小两
口叫了个快车。当我和晶晶把醉倒的刚子塞进车里,便头也不回地去照看雅婷了。
「做没做过、是不是处女,就这么重要吗?」
虽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能让旧爱投怀送抱,心里还是一阵窃喜。要不是
眼前睡在床上的雅婷仍一脸病痛,令人心疼,我简直要笑出声来。
「还是说,因为前男友是我,这才重要?」
我的自恋看来是止不住了。把雅婷额头的毛巾重新冷却拧干,又放了回去,
我依旧在欣赏毛巾下方有些扭曲但妩媚的眼眉。我从没问过雅婷是不是处女,从
她热情奔放的床上表现来看,估计也不是。她也没问过我,但没必要问吧?每当
我横冲直撞,将她送上高峰,雅婷总会骂我「你这个混蛋」,像要把自己的快乐
全部喷在空气里,这往往是我最得意的瞬间。白眼直翻、骚浪十足的她肯定明白,
一个混蛋,不可能只祸害过她一个女人,一身本领自然也是从别的女人身上练出
来的。
下周还要回她家,希望雅婷快点好起来吧。一想起她妈,我脑海里又重复起
一小时前发的牢骚。结婚要是不需要买房就好了。至少别从杭州市区买。
(二)
雅婷是个栩栩如生的女孩。好吧,我知道这不是人话。
我是说,雅婷是个活灵活现、惟妙惟肖、跃然纸上的人。这好像也不对?自
从来了杭州上大学,我的语文知识就落在长沙了,就像我把晶晶丢在长沙一样。
其实,雅婷只是单纯、直爽,她的表情十分生动。对,就是这个词,生动。
当她开心,跟本不怕咧破嘴角,双唇就是刻着开心;当她难过,也总是发了
洪水,眼角一直淌着难过;而当她沉默,脸上便真的毫无表情,一丝一毫多余的
都没有。
我总是回味与她初识的情景,当时我在西湖边上坐着,看着红男绿女排队围
着一块刻着「缘」字的石头合影。后面便是成片成片苍翠的树,不知这些树是否
有缘根紧握地下、叶相触云里。杭州有两处相亲盛地,一处是万松书院,另一处
便是眼前这黄龙洞月老祠了。
「帅哥,怎么一个人坐着?不过去找找妹子。」
迎面走来两个短发年轻女孩,都化了妆,斜挎小包十分潇洒。问我话的是那
个矮一点的女生。
「这不坐着也有妹子找我吗?」
我十分臭屁。从小到大,我一直能从异性眼里看到自己英俊的长相。用时下
不要脸的话叫帅而自知。
「我是广告公司的王雅婷,这是我同事……」
「周……周子珊」
旁边的女孩怯生生的,明明身材更高更瘦,五官更精致,甚至胸也大一点。
但我明显被雅婷吸引了。
「我叫杜牧。你们怎么两个人来相亲啊。」
「呦帅哥还是诗人啊?我们公司过来拍宣传片。有没有兴趣入个镜?」
我们就这样相识了,然后热火朝天地微信传情。算上晶晶,我都从没跟一个
女人如此顺畅地交流过。她吐槽自己是单亲,我抱怨父母离异。我们俩是黄龙洞
的低端货,无论我工资多高,她长得多美,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肯定一票否决。
我们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床上。那是在她的公寓,米色床单,春光明媚,门也虚掩
着。我还惴惴不安该怎么下手,只是轻轻抚摸雅婷头发,女人便直接扑到我身上。
我回以热吻,狠狠地亲了她的脸颊、脖颈、锁骨、乳房……倒不如说,她用这些
部位狠狠碾过我的嘴。
当我终于进入她的深处,尽情释放着与晶晶分手后压抑已久的性欲。卧室门
竟被推开,露出的是周子珊震惊疑惑、转而难过无助的脸。
我急忙停下动作,几欲抽出,却被雅婷钳住双臂。她的下身竟迎向我涌动起
来。眼前妩媚疯狂的肉体、门口中邪一样不说话也不离开的美女室友,下面疯狂
喷射跳动的肉棒、全盘接收的密壶,还有耳边那句骚媚至极的「你这个混蛋」……
这是我终身难忘的画面。
「想什么呢!」
雅婷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脸上的「责怪」又生动了。
「没……没什么,启龙,你接着说那什么网易野鸳鸯?」
姚启龙是我大学室友,正坐我左边靠窗歪着。窗外的火车打雷一样轰隆隆急
驶而过,是台州去杭州吧?正与我们相反。雅婷是台州人,病愈之后便要去她家
坐坐,说不定还能聊聊婚事。姚启龙刚好也要去台州,便跟我们一起买了票。
「之前盛传那俩人在网易大楼各处野合,还以为是什么刚毕业的小情侣呢?
最近听江帆说,有人目睹他们苟且了。看上去年纪不小,说不定是中高层呢?」
「呦,年纪不小身体还挺棒!话说你们阿里有没有什么野鸳鸯?」
「肯定也有!马爸爸都说了,上班996,下班669。六天六次,关键要久嘛……」
启龙是码农,我也是码农转经理。IT打工人的话题千篇一律,围绕着那几家
巨头来来回回,雅婷根本插不上话。
「流氓!」
右边又给了我一拳。我转过头,发现女孩气鼓鼓地向下瞪着——我的小兄弟
又支起帐篷。真是冤枉,我明明是回味与她的第一次,跟这什么野鸳鸯可没关系。
「哎呀嫂子,牧哥绝对是好人。」
姚启龙仍一脸猥琐地滔滔不绝,以为我们在打情骂俏。
「嫂子你不知道大四毕业前我过生日,宿舍四人就我一个单身,我说一定要
去找个小姐破了这处男身。所有人都笑话我,可牧哥呢,直接往我桌上扔了五百
块钱。其他人也羞愧了,一人给了我……」
雅婷脸色立即变了,我赶忙一肘过去,让这头顶没毛、满嘴漏风的盝儿安静
点。
「你他妈窝不窝囊,再敢提这事,我去告诉静静!」
临时装正义也没用了,雅婷藏不住脸上的愤怒,直接起身离去。我一路追到
了洗手间,才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两人就这么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老婆……对不起……」
虽然还没结婚,但我早习惯叫她老婆。
「公共场合,不想骂你!」
「我也只是帮朋友……助人为乐……」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温柔地抚摸着雅婷的小腹,她生病期间我一直禁欲,现在下体硬邦邦地顶
住前面的丽人。
「他嫖娼违法,我又不违法……」
「流氓,你还知道嫖娼违法?那你资助违法行为,是不是也违法?」
怀中火热的躯体抬起胳膊,向后推了我肚子一把。推不远,但足够让我的坚
挺分身离开她的臀瓣。我无言以对,只好又抬起手,摩挲起她的头发,雅婷不知
为何更愤怒了。
「这还是你好哥们,你都敢给钱害他,还不是觉得嫖娼没所谓吗?早晚有一
天我也去找只鸭子给你看看。」
我们两人回到座位,雅婷再没理过我,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姚启龙这个憨憨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还好杭州到台州也就几十分钟,尴尬的
气氛忍忍就过去了。我的下面还肿胀着,连日来得不到发泄,一受刺激就再难低
头,脑海中不仅想着和雅婷的龌龊,连曾经晶晶身上的疯狂都浮现出来。下了火
车匆匆作别,雅婷在出租车上还是不理我。我还想到了陈松刚,前几天还笑话他
差点把晶晶弄丢,转眼自己就后院失火。
进了家门,被雅婷和酷热双重折磨的我,第一反应是洗个澡。但毕竟不是自
己家,只得眼睁睁看着女人先进了浴室。突然只身一人,我有些不自在,想起马
上又要见到雅婷妈妈,简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阿姨对我倒是不错,每次我来都
下厨做一桌好菜,还经常嘘寒问暖。可哪有人无缘无故对别人好呢?阿姨一旁敲
侧击买房的事,我总是变着各种花样敷衍过去。
最后我觉得还是礼貌一点,先去给阿姨问个好。倒是这屋里静得沉闷,除了
若隐若现的淋浴声,便什么动静都没了,让人很难不发慌。我找了找,感觉阿姨
好像是在卧室,还没靠近,门缝中分明透出一个男人油腻肥胖的后背。
我轻轻把门推开了一点,眼前的一切让我吓得全身都灌了铅。床上躺着一对
赤裸的男女,外侧的老胖男人没见过,可里面那白花花的奶子、肥硕的屁股,还
能是谁?我看不清她生雅婷的地方,但一个阴毛浓密、淫水泛滥的馒头屄在脑海
挥之不去。
我本应避嫌,但双腿实在动不了。两人似乎已经完事。阿姨脸色潮红,这让
本就美艳的她年轻许多,更像雅婷了。老男人估计已软得不行,双手还恋恋不舍
地在女人身上游走。我这个未来岳母的丰满肉体,一会暴露在眼里,一会又被遮
上。我想看不敢看,不敢看还是去看。我突然能理解那个呆头呆脑的周子珊,她
当时撞破我和雅婷的初次,也是这种心理吧。
围着浴巾的雅婷向我走来,我双颊一凉。但逃跑已经晚了,只能比了个「嘘」,
让她安静。雅婷不解,径直走了过来,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一把抓住了我。我
以为她要冲进去,还想拉住。谁知她一脸厌恶,竟将我拽走,难道她知道内情?
我被拖进洗手间,门重重地关上。卧室里好像被我们惊动,传来起床穿衣的声音。
我赶忙锁上门,回头却见雅婷身上的浴巾在拉扯中已完全掉落,一身雪白的
皮肉简直跟她母亲一模一样。她还没缓过来,目光呆滞,脸色苍白。我的手轻轻
扶住她柔软的纤腰,她酥软地倒进我怀里。
「怎么回事?」
我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口干舌燥,区区四个字差点说不完整。
「我不知道。反正先别出去。」
我听出雅婷的言不由衷,也听出她的压抑和喘息。是啊,我们同在一个夏天,
她也很久「未经人事」了。
我的左手把住雅婷后背,右手直接探进桃源小径。呀,不是刚洗完澡,怎会
如此泥泞?我确信两人心里想着的是同一具肉体,只不过那是我的阿姨,她的母
亲。
我的手还想重新回到雅婷胸前玩耍,她却更没有耐心,直接蹲下将我的裤子
褪掉。一双小手紧紧握着我肿胀的阳具,像是要将我领进她的洞口。门外穿来匆
匆的脚步声和关门声,难道是那男人走了?我无暇思索,直接一把抱起雅婷,放
在了洗手池上。龙头开始在洞口研磨,只为在这别扭的姿势里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婷婷,你在里面吗?」
敲门声和中年女人的声音同时传来,雅婷迷离的双眼亮起一丝清醒,赶忙伸
手阻止我。我却更燥热了,门外的女人穿衣服了吗?我想着那与眼前一样一丝不
挂的肉体,下身重重地挺了进去,几天以来的压抑极速释放。
「呀!刚……回家……等我……啊……洗……个……澡……」
雅婷的声音根本就是饥渴的呻吟,门外不可能听不出,便再也没有回话。事
已至此,我也不再顾忌,又把雅婷从洗手台抱下,让她直接俯身趴着,从后面更
舒服地干了起来。雅婷一直用手捂着嘴巴,但冲撞带来的「啪啪」声清晰可闻,
她的掩饰没有意义。
阿姨在想什么,她离开了吗?肉棒都把穴肉操翻,我还在关心这个问题,只
是面前镜子里只有一扇紧闭的门。我有种感觉,阿姨也许耳朵正趴在门上?不止
是肉棒,这猜测让我全身都青筋暴起,恨不得用上全身力气,镜子里女人的脸愈
发狰狞。
雅婷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喉咙,放下手死死撑着洗手台,身子直直挺着,在
高潮来临前迸出阵阵无畏的喊叫。我也被这情欲进一步点燃,双手死死扣住女人
的腰,喷射在她的深处。
「你这个混蛋!」
清醒下来,我知道自己至少犯了两个忌讳。第一,一阵急风骤雨,套都没戴,
我提上裤子像是无事发生,雅婷却要吃药。第二,让雅婷和她妈双双难堪,隔着
门也无济于事。许是目睹了阿姨的丑事,我也便失去了对她的尊敬。
我清晰地听出,这句「你这个混蛋」不仅是欲望的释放,还带着深深的气愤。
我强行跟雅婷一起洗了个澡,可一点旖旎都没有。女人身体的火气消了,心里的
还在。
(三)
那个男人会是雅婷的父亲吗?我陷入两难,既难接受准岳母是个水性杨花的
主,又难把这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和青春靓丽的雅婷联系在一起。可阿姨名叫刘
美玲,离婚后女儿王雅婷并未改姓,这多少有点隐情。
我想问问雅婷,可她对我的示好视而不见。碰了几次钉子,我的心里也有些
不爽。而雅婷妈妈对我就更是没有好脸色了,连客套都省去,直接问起房子的事
情。我还想着她的丑事,嘴上也比往常搪塞得更硬气了一些,两边谈得不欢而散。
「杜牧,所以我就不配有个房子是吗?」
阿姨一出门,雅婷就站起身,劈头盖脸问个脆生。她终于肯跟我说话,只是
脸上写着「生气」。
「雅婷,我以为咱俩是一条心。」
曾经每次聊起房子,都是雅婷在一边劝她妈妈,说她不急着买房。
「行,所以我是真不配呗。」
「你真是逻辑鬼才。我有说不买吗,这不努力攒钱呢?」
「你这工资得攒多久?还结不结婚了?」
妈的,坏就坏在她这生动的脸上。明明是普通的句字,我却从未听过如此嘲
讽之言。
「我这工资?攒不出房价,不还比你高多了。你就说我这个年纪,有几个人
能当经理,几个人工资比我高?」
「别吹了。你浙大那些同学,李飞宇、江潮、江帆,还有今天那个姚启龙。
哪个没买房?」
「他们用的是爸妈的钱……」
「你没有父母?」
我受够了这张居高临下的脸,一咬牙也站起来。可狠话到了嘴边又不忍说出,
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知道的,我爸妈都再婚了,不管我。我也懒得理他们。」
「再婚了就不是你爸妈了?你倒是问问啊!」
「行,我回去跪下求他们给我钱。但既然钱都是我家出的,买在哪,买多大,
是不是我说了算,你别插手?」
我还是没忍住放了狠话。雅婷哭着进了卧室,又留我一人瘫回沙发上。我拿
出手机,直接一条信息发给涛姐。
「涛姐,我这个年纪的人为了买房,应该啃老吗?」
涛姐是个女企业家,我在浙大校友会上认识的,一见面便相谈甚欢。她虽比
我大个十岁,但语言荤素不忌,完全没有企业家的架子,也没有代沟。我热衷于
找她聊天倾诉。
她没有回,我只好从包里拿出电脑开始工作。我并无加班的必要,但IT工作
真是个单纯的事,远没有感情复杂。何况公司的活要多少有多少,哪有做完的一
天。
傍晚时分,阿姨带着一对长相亮眼的小夫妻回了家。丈夫叫宋维,也是个码
农,在杭州一家小公司,后来被阿里收购了。加了微信,我还发现共同好友里有
江潮江帆兄弟。我说这都是我校友,他连忙感叹我是浙大毕业的,真是比不了,
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她的妻子叫朱珠,说话声音很小。我一开始没听清,又问了
一遍。
「朱珠?」
问完我还笑了,想起网络流行语「猪猪女孩」。
「怎么了?」
「没,就是和大明星同名啊。不是有个美女演员叫朱珠吗?」
我赶忙改口,还在「美女」二字上加重语气。朱珠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
话都不回。
宋维和雅婷都看了我一眼,两人明显有些介意。只是随口一说,怎么弄得像
调戏别人媳妇?我并未夸张,这朱珠明明是个大美女,身材高挑,长发飘逸,标
准的鹅蛋脸。可怎么这么容易害羞,连基本的社交都做不好。美女不都八面玲珑
吗?真少见!但我也没有跟宋维道歉的意思,他是雅婷的发小,虽然言语客气,
但从一进门我就感到他在审视我。何况他也是个帅哥,身材高大、线条结实、面
相俊朗,是跟我不一样的风格。这让我不能不多想。
宋维夫妇是来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的,可是雅婷直接指着我的电脑来了一句
「杜牧得加班」,阿姨也没有搭腔。我心情不佳,本就不想去,干脆也不解释,
独自一人留在家里。
"小诗人要买房啦?当然要啃老呀,使劲啃啊!"
涛姐的消息来了,一如既往的为老不尊。
「为什么?靠自己不是更光荣吗?」
「弟弟,你就是被十年前的教育洗脑了。那时候都跟你说,要独立,不能靠
父母,但不靠父母确实活得下去啊。现在十年过去了,房价物价多少,你工资多
少,心里没点逼数吗?」
话糙理不糙。不知为何,同样的话涛姐讲了我就听得进去。
「我工资也不低啊,攒钱早晚也能买房。」
「弟弟,你攒不也是攒个首付?你能不贷款吗?贷款是啥?不就是钱不够,
先花银行的钱?那你咋不能先花父母的钱?」
被连珠炮打了一脸,我难得在这憋屈的一天笑了出来。要不是父母离婚了,
我简直立马就去要钱。
我一点也不想加班了,干脆和涛姐热火朝天聊起来。我们在校友会相识的时
候,别人都叫她薛老板。她那时的微信名还是「十离居士」。我微信是真名,她
问我是不是喜欢杜牧的诗。我说哪有,我就叫杜牧。结果涛姐直接把微信名改成
「薛涛」,还说巧了,她就叫薛涛。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后来知道了她的产业叫
「海棠溪养生会所」,由不得我不信了。《海棠溪》可不就是薛涛的诗嘛。涛姐
很喜欢开黄腔,我倒也乐得跟她一唱一和。她总说,我一定就是杜牧转世。什么
「停车坐爱枫林晚」,什么「玉人何处教吹箫」,一经她的嘴,我再也无法直视
这同名之谊的大诗人。
「弟弟,别不好意思花爸妈的钱,问过爸妈的意见吗?涛姐没结婚,无儿无
女,钱都没处花。难不成最后留给公司的小妞吗?」
涛姐总是提到她管着一帮小妞。她的养生会所里有女技师一点也不奇怪,可
她这个措辞,每每让我浮想联翩,难道是那种技师?
我匆匆吃了中午的剩饭,开始认真思考和雅婷的未来,甚至去想该先向心猿
意马的爸爸开口要钱,还是唠唠叨叨的妈妈。我对宋维朱珠夫妻观感一般,盼着
雅婷能早些吃完回来,两人赶紧重归于好。一段电话的铃声打破思绪。竟然是座
机,什么年代了还用座机?我心里嘲笑起雅婷妈妈,对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毫无
预料。
后来我无数次回想,如果不接这个电话我的人生会怎样?
「是杜牧吗?」
「朱珠?」
女人的声音。知道我在雅婷家的就那么几个人,简单一排除,便知道是这个
笨拙的美女了。
「你在家就好。我去找你。」
焦急的声音让我一头雾水。等到敲门声响起,猫眼里出现一张苍白的脸。打
开门,看到脸上还有泪痕。
我不解地关上门,她递上一个手机,自顾自地开口:
「吃完饭我带着孩子和刘阿姨去散步,他俩说不想出门。我走着走着袜子破
了,就自己回了家……」
手机上是个视频,我点开一看,雅婷被一个男人在床上抱着,上下起伏。画
面更多的是男人线条分明的后背,后背下面环着女人的腿,上面露出雅婷舒爽的
脸。
心如刀绞。这成语不夸张。每一下起伏,都是一把刀又戳了我心脏一下,还
不能死个痛快。
「他们没发现我,我录了一段就溜了,也不敢去找刘阿姨……」
我坐到沙发上,双眼紧闭,泪水却关不住,眼皮越来越满。我感到朱珠坐到
我旁边。
「你为什么要溜走,不阻止他们?」
我是在嚎啕大哭?可语气依然冷静。我知道我的爱情完了,嚎啕大哭有什么
用?
「我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带我去。」
我抓住朱珠的胳膊就往门的方向走。
「不要……」
朱珠双手死死拉住我。良久,我又坐回沙发上。她仍抓着我,我们两人一起
颤抖。
「所以你只是出于道义让我知道是吗?你根本不想离婚。」
我心里冰凉,话也生冷。
「我们结了婚,有了孩子。我也没工作,没朋友。我能怎么办?」
原来是只金丝雀,这女人可怜得可恨。
「宋维和雅婷青梅竹马,当年也是情侣。是我把宋维抢走的,算是报应吧。」
「报应?那我这又是谁的报应?」
朱珠松开了我的手,我却又反手紧紧扣住她。泪水二度漫遍脸颊。哀莫大于
心死,我已不想再去面对雅婷了。我只想做点什么,随便什么证明我存在意义的
事情,然后永远离开。
「雅婷报复了你,你就不想报复宋维吗?」
我把朱珠压在身下,瞳孔瞪着她的瞳孔,她转开脸躲着我,半晌,点了点头。
我脱下裤子,将女人双腿架在肩上,撩开裙子和内裤,径直捅了进去。朱珠的脸
庞晶莹湿润,内里却干燥苦涩,我整根没入的阳具被磨得生疼。
「你自己动吧。我没心情。」
这根本不像个男人能说的话。朱珠自己动了,但也就三四下便停了。我们除
了彼此包裹对方,仍静止着、沉默着。慢慢的,我感到自己的肉棒竟在女人的阴
道里渐渐软化,索性拔了出来。朱珠疑惑又理解地看向我,我心情平静了点,终
于能再欣赏欣赏这美女清丽的面容。我起身收拾起东西。
「已经报复了。够了。」
我轻轻地说,挎上包准备离开。出了门朱珠仍然跟着我,到了单元口,我忍
不住喊出来:
「放心!我不会去找他们的。」
「不是……」
朱珠又哭了出来,我突然发现她更美了。
「哥,我觉得报复得不够……」
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狠狠封上她的嘴唇。这次两人都动情了,我的手使劲
捏了她的臀肉,又伸进她的衣服。朱珠配合地解下乳罩,让我在她胸前潇洒个够。
她的尺寸和雅婷相仿,但手感更加匀称,我真想一把抓下来带走。
舌离唇分,我的下体自是重新坚硬,朱珠里面也该湿润了吧?
但我依旧觉得够了,双手松开了她。
「让一个女人没有工作、没有生活,就是控制她的最好方式。你得留心。」
我扔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就走。这下朱珠没有纠缠,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
方。
(四)
我很快回了杭州,回了家,但摆脱不了对雅婷的怨恨,和对过往美好时光的
追忆。
「开,往城市的边缘开……」
手机终于循环到这首歌。可看着自己的小破雅阁,我又有些意兴阑珊。当年
为啥不加点钱,买个加速能推背的车!又不是买不起,怎么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房
子?
所以我去了江潮家,借了他的宝马。江潮也不问缘由,二话不说给我钥匙,
我立马有种「患难」见真情的感慨。这几个大学室友,姚启龙、江潮,还有经常
来玩的江帆。他们才是我在杭州最珍贵的财富。最后一个室友叫李飞宇,我就是
跟他一起创业做游戏又分道扬镳的。辞职时我烦死他了,现在却觉得也还行。
我开车去浙大转了一圈,在熟悉的小店里点了一个大鸡腿。大鸡腿的特点就
是大,整个鸡腿已被压扁压实,金色的鸡皮烤得吱吱流油。
那时江潮和孙晓倩、李飞宇和沈曼君学姐就在一起了,他们都已顺利成婚。
江帆和程莉莉,现在也快结婚了吧?连姚启龙这个小弟毕业后都找到了静静。只
有我,那时异地的宝贝晶晶,被我亲手弄丢了。
我鬼使神差地拨下晶晶的号码,耳边很快有了回应。
「晶晶,你们玩得怎么样,还在杭州吗?」
「在的。明早回去。」
「还有空聊会天吗?」
「你来我这吧。」
一个旅馆地址和房间号发到了我手机上。本想电话里倾诉几句的我不解其意,
仍驱车赶了过去。
「刚子呢?」
进了房间,晶晶疲惫的脸立即精神了些。身上还是多年前我就见过的老睡衣,
如今已过于宽松,不看脸像个假小子。算了,衣服如故,她早不是以前的她。
「他?敢说那种话,早被我赶回去了。现在就我自己。」
我立即想到几天前晶晶半露胸口的疯狂模样,进而对现在孤男寡女的情景有
些不道德的幻想。
「他回去了你还叫我过来?」
「上次我都那样了,你也没把我怎么样。你是个好人,我有什么怕的?」
被晶晶一夸,邪恶的念头立即消散。想什么呢,我难道要跟宋维这个人渣一
样,勾搭前女友?我的心又滴血了。
「牧哥,你看着很不好。」
「我和雅婷分手了。」
我言简意赅,丑事自不敢说出口。
「为什么?」
「嗯……算了……」
我不客气地往床上一坐,晶晶过来抱住了我。
「倒是你和刚子没事吧?」
女人洗过澡的香味传来,我心跳有些快,赶忙另起话题。
「没事……」
欲言又止的热气呼到我脖子上。
「牧哥,你说当年我是不是应该来杭州找你?」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晶晶搂得更紧了,一对乳球满满地贴在我背上。
「没。是我答应你毕业回长沙的……是我负了你……」
「我以前恨死你了。但我看见了杭州,看见了浙大、西湖、钱塘江、未来科
技城……我觉得你就该在这里。」
我很想回头看看晶晶的脸,看看她现在的表情。但我不敢,我怕一回头便是
无尽头的热吻。
「我只是个财务。在长沙、在杭州,哪里的财务不是财务?我为什么没来找
你……」
后背衣领进了几滴泪水,我赶忙转过身,晶晶便直接在我怀里哭了。我拍了
拍她,却想到雅婷。她也是这么趴在宋维胸口数落我的吗?
「晶晶,都过去了,别想了。杭州城市大、工作好,但房价高、生活累。长
沙机会少,但玩得好吃得好,你和刚子都还是本地人,家里都有房,啥事也能帮
衬着。咱们就是求仁得仁而已。」
我们抱了一会,双双顺势躺在床上。
「牧哥,今晚留下来陪我。」
「好。」
「你不能睡沙发。」
「好。」
「你要在被子里。」
「嗯……行。」
我已状如行尸走肉,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妥是不妥。我没有睡衣,
便直接和衣盖上被子。晶晶起身关了灯,不仅钻进被子,还直接进了我怀里,身
子顶上我坚硬的下体。我赶忙伸手去推,却不小心推在胸前。晶晶扭捏一声,当
被我完全推开,她才发现会错了意。
「牧哥,你……」
「我不能对不起刚子。」
「他?你以为陈松刚只是问你吗?他平时就喜欢问我以前和你的事,我生气
多少次都没用。他既然这么在乎,咱们就让它成真。」
「那我更不能对不起你。咱俩越过火,是不是刚子的在乎就越有道理?」
晶晶默然,终于从我身侧离开,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给我讲讲你和刚子的事吧。咱俩分手以后,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当时我很难受。他一直陪着我,还做饭给我吃……」
「你的胃病呢?」
「对,他知道我经常胃痛。每天打电话提醒我吃保健品……」
「这我当年都没做到过。」
「他知道我喜欢画画,自己也去学了一点……」
「是啊。多想想他的好……」
慢慢地,晶晶纤细的鼾声传来。我才发现这酒店的灯并没有完全关掉,只是
被晶晶调到最暗。我转过身,很仔细地看着晶晶脸上每一个细节,那些都是我吻
过的地方。我很想很想记起每一个吻的故事,但体内运转一天的机器,已被一个
叫「雅婷」的故障零件折腾得快要报废。脑海中才吻了六次晶晶,便陷入梦乡。
睡梦中,我依稀感觉到,一个女人的影子从身侧站起,将压得我不能动弹的
被子掀开……她褪下我的内裤,一口含住。许久后又直接坐了上来,宽松的睡衣
随着起伏翩翩起舞,而我也忍不住阵阵喷射……
睁开眼,晶晶已在卫生间洗漱。内裤硬硬的,下体软软的,阴毛都粘在一起。
我知道是自己梦遗了,可一切又那么真实。是耶非耶,如梦似幻。
我送晶晶去了机场,却接到老板的电话,叫我去公司一趟。我马上跟江潮道
了个歉,下班再还车给他。
我的女老板叫苏畅,两个半月前刚空降过来。其实和我平级,但我暂时汇报
给她,她就对我呼来喝去。苏畅四十岁出头,长得倒算标致,一头蓬松的卷发还
挺显年轻。可容貌也是一个管理者的能力所在吗?想想我就嗤之以鼻。她来了以
后,没展示出任何业务水准,倒是拉帮结派、敲打员工做得有声有色。今天明明
是周日,一个电话就叫我去公司,还不说什么事,属实离谱。
一进公司,一脸沮丧的产品经理张雯就跑了过来,递上几页A4纸。
「怎么了?」
「苏总说我这个需求分析被上面骂了,要整改,叫我请教你。」
「苏总呢?」
「她不在,电话里说的。」
「操,她自己没来啊?」
我不顾职场礼仪,忍不住爆出粗口。张雯倒是笑了出来,还接了一句:
「操,她自己就是没来!」
我也笑着摇摇头,我骂人就算了,小张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可转念一想,
自己年方二十七,怎么倒老气横秋了?
「这修改意见怎么在纸上?」
「苏总远程打印的。」
「有病……」 我这次收敛了点,心里嘀咕道:「这盝儿不会发邮件吗?」
我指导着小张雯,一个多小时就改好了。根本没多大事,就是领导PUA员工呗。
张雯倒是开开心心的,在无人的办公室放声大笑,活泼的样子又让我想起雅婷。
就因为她们相似的「生动」,我在平时工作中对张雯十分照拂。
「依我看,下周咱们就跳过苏总,我直接带你给许总展示,让你也露个脸。」
「啊?不会得罪苏总?」
「怕什么!你看看这些修改意见,有多少其实是不用改的。分明就是她拿着
你的东西去汇报抢功了,自己却一窍不通。她不仁,咱们不义!」
「好,牧哥。那我可是跟着你混了,你得好好罩着我。」
张雯本就明眸皓齿,小脸像能捏出水。现在冲我一眨一眨的大眼睛,似是别
有所指,我不禁心里一荡,小姑娘难不成你还要给投名状吗?不敢再想,挥手一
别我便赶忙去加油,找江潮还车。可到了楼底下,江潮还没回我微信。我又打了
个电话,依旧没人接,便直接上楼了。
敲了敲门,四下寂静。我彻底无语,试着转了下把手,门竟然直接开了。
「什么鬼?」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胸罩散在地上,黑蕾丝和粉红。目力所及,地上还有歪七
扭八的黑丝袜、内裤、啤酒瓶……尽管是别人家,此情此景我忍不住走了进去,
沙发上竟是全身赤裸的江潮和程莉莉。像是刚打了场仗,幸存的伤兵死猪一样熟
睡,软趴趴的鸡巴和硕大的奶子都不知羞耻地暴露着……
我的好哥们江潮,怎么跟他弟妹睡在一起?
(五)
我脑海一片空白,远处过道又走来一个发型杂乱的女人,柳眉星眼,一身粉
色的长睡衣直接过膝。此情此景,我相信里面定是一丝不挂。
「杜牧?」
她吓了一跳,不请自来的我也慌了。
「晓倩……」
孙晓倩是江潮的妻子,看来一切她都是知情的。
「操!你他妈怎么进来了,出去说……」
晓倩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女子,一如既往的满嘴脏话。她冲过来推我出去,
反手就关上门。我不经意看进她的领口,里面确实什么都没穿,只有两个自由的
乳球。
「晓倩,你们这是搞什么?」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哥哥睡弟妹,这是哪门子世面?」
「我和江帆也睡啊,有啥大不了的。」
「什么?」
「你怎么这么笨呢!我们不是一夫一妻关系,是两夫两妻。」
「啥?」
刚经历女友出轨的我,自是很难接受这迷幻的现实。楼上传来脚步声,晓倩
穿着不妥,一把拉我近身,挡住自己。一位大哥走了下来,打量着我们,笑了几
声。
可不是嘛,我俩现在活脱脱一对偷情男女。
晓倩俏脸一红,大哥走后立即使劲推开了我。发现我一直低着头,又狠狠瞪
了我一眼,赶忙用手捂住胸口。
「看你妈啊?」
我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问道:
「为什么两夫两妻?」
「我们愿意跟不同人做你管得着吗?又不生孩子。」
我无言以对,递上车钥匙便离开了。半小时后,躺在自家床上的我,还在回
味晓倩胸前的珠圆玉润,那浅浅的乳晕和娇小的乳头。所以那件粉色胸罩是她的?
真不符合这女中豪杰的形象。可一想到她本就穿着粉色睡衣,基本板上钉钉了。
所以程莉莉穿的是剩下的黑色蕾丝……天呐!
程莉莉我虽只见过几面。可每一次都要惊叹她的波涛汹涌。这次虽只是惊鸿
一瞥,但毕竟整个裸体都已目睹。一想到这对巨乳穿上黑色蕾丝,我又硬得难受。
我脱下裤子,把内裤拨到一边。不一会,我干脆把内裤也脱了,让我的命根
子好好透透气。雅婷的背叛、朱珠的热吻、晶晶的幻梦、莉莉的巨乳、晓倩的春
光……一天来它经历得太多了。
我还在床上一柱擎天,门口竟传来敲门的声音。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我想到了雅婷,只想到雅婷。
门口传来女人的声音,仿佛在叫我。屋里放着流行歌曲,声音我听不真切。
我从台州回杭州的路上,就把雅婷的微信和电话彻底拉黑了。那时便抱着再
也不见、再也不联系的打算。可她有我家的钥匙,如果硬来,我自是拦不住的。
我只得一遍遍问自己,还想见到她吗?真是个困难的问题。
我关了音乐,正要起身好好听听,传来的已是钥匙转动的响声。
果真是雅婷!
我干脆躺了回去,就让这欲求不满的大肉棒子向门外示威。等雅婷进来,只
为还钥匙也便罢了。如果还想跟我道歉什么的,先跪下来含住再说。我承认我仍
思念她,只是我更恨她。
屋门开了,脚步声传来。我闭上眼睛,装作对一切不管不顾。
卧室门开了,我感受到了目光的灼热,从我的脸,到胸口,到骄傲的阳具。
屋内一片沉寂,我心里沾沾自喜。就算雅婷准备了很多肉麻的屁话对我说,
现在也该措手不及了吧。
「小杜,你怎么不穿裤子!」
我急忙睁开眼,眼前竟是雅婷的妈妈,我曾经的准岳母!
我正要盖上被子,但见这老女人就这么看着,身子都不背一下,干脆也不急
了。母女二人,骂谁不是骂。
「阿姨,我在自己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您倒是这么没礼貌,随便进别人
家……」
这话说得我有些心虚,毕竟几小时前还私自进了江潮家,看到些不该看到的
事情。但语气都这么冲,刘阿姨还没有要发作的意思,我已确定她有求于我。
「对不起,小杜。婷婷……」
「先把钥匙给我。」
我打断了她,今天我要强势到底。
「坐吧,阿姨。」
女人刚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我直接拍了拍身边的床。她面色一变,竟真的
坐下了。只是不想背朝着我,阿姨半转过身,一条腿也盘上床来。
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心里嘀咕起来。本想让她知难而退,结果这一坐,她别
扭我也跟着别扭了。自己的小兄弟还在旁边敬礼呢,这怎么交谈?
「小杜,是婷婷对不起你。她知道错了。」
「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
「她又病了,四十度高烧。她那个室友正照顾她呢。」
「活该。」
空气一阵沉默。我的心情很复杂,既恨不得雅婷就这么病死,又心疼万分。
脑海里回想起上次生病,她那一脸痛苦的可怜样。
「小杜,你能原谅……」
「凭什么?」
「唉,你要怪就怪阿姨吧。当时去散步我就应该带上婷婷……」
「说这些都没用,屄长她自己身上。」
我也有些惊讶于自己言语的粗鲁,赶忙转头看向墙壁,映入眼帘是雅婷为我
贴的淡黄色墙纸。阿姨沉默了一会,似有眼泪流下。
「你……要是你当时跟我们一起去吃饭……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还是怪我咯?我心里嘀咕一声,但终究没说出口。既然已经把长辈弄哭,
可以收手了。
女人哭了一会,起身去拿不知什么东西擦干了,竟又坐了回来。
「小杜啊,阿姨是台州人,这台州啊,改革开放后是制造业起家的。我十几
岁就去做了女工……」
我不知她要表达什么,但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便静静听着。
「后来,工厂被一个大台商王志明收购。这老板虽然台湾来的,思想也不怎
么高尚,一进厂就让人去找漂亮女工,找到了我……我当时想着天天当工人多累
啊,干脆就被他包养,后来还生了婷婷……」
哦?雅婷父亲是台湾人?我突然想到那个在她身上乱摸的男人,那个肥头大
耳的背影。他是王志明?
「可惜婷婷终究是个女孩,王志明这重男轻女的畜生,跟本不会带她回台湾。
要不是我以死相逼,他都不愿给雅婷上户口。后来,他有个本地心腹叫王燕全,
刚好也姓王。就让他和我假结婚给雅婷办了户口,然后又离婚了……」
「阿姨……我们回去那天……」
「对,你们都看到啦?就是那个人,王燕全!」
原来我猜错了。倒是了解了不少隐情,可我还是不知女人要表达什么。
「后来王志明撤资回台湾了,这个王燕全倒是发迹了,成了个大老板。他倒
是还按王志明吩咐给我钱,可自此天天骚扰我们母子俩。开始只欺负我,若不是
我死死拦住,他简直要对婷婷下手,反正又不是亲生的!是小宋一家人拿着菜刀
把他吓跑的。可他毕竟有点势力,过了几年又来找我,倒不敢对雅婷怎么样了。」
「所以宋维和雅婷以前在一起过?感情很深?」
我从朱珠那里已经知道,但还是想确认。
「我们两家人是希望他们结婚的,可是宋维后来认识了朱珠这个模特,变心
了。」
我心软了一些,可一想到那个视频,又硬了,和鸡巴一样硬。煽情就能原谅
背叛,要警察干什么?谁曾想,见我依旧沉默,阿姨竟下床直接跪了下来,连语
气都急切起来:
「我们以后可以和小宋断了来往,但你能像他一样保护婷婷吗?」
我看着阿姨的脸,不愧是给予雅婷基因的女人,皮肤的松弛仍难掩五官的艳
丽。可这副好面皮又哭哭啼啼了:
「小杜,我女儿我了解。她这哪只是病重?你不回去,她是要寻死啊……」
「阿姨,我……」
我于心不忍,不敢看这个泪眼汪汪的中年女人,又把头偏回来一点,目光竟
好巧不巧地停在自己那话儿。
「行,只要你原谅婷婷。阿姨伺候你一次……」
「我不是……」
不等我解释,身下的燥热已被一腔温热包裹。我的小家伙最近躲过几劫,却
沦陷在一个最不可能的对象身上。我无数次想过要用胯下这根棒子好好教训雅婷,
现在它却在她母亲的嘴里被软绵绵地抚慰。
看着埋头忙碌的阿姨,泪眼汪汪却也眉角含春,一点不觉得害臊。我顿时明
悟,她曾用身体从台商那里换来安逸的生活,又用身体从情夫那里换来金钱……
她的问题都是用身体解决的,她只会这个!现在她要用身体解决我和雅婷的问题
了。
整根肉棒被仔细地清理着。我还没洗澡,上面还有炎夏的汗和早晨遗精的残
留。哦对了,它还进入过朱珠的阴道……这些混在一起会是什么恶心的味道!要
是雅婷早对我发火了,可她妈妈竟一点也不嫌弃,难道她还服务过更脏的阳具吗?
我看着女人忙碌的劲头,身下的快感如海浪般涌来。
不愧是被包养的婊子,太他妈爽了。
我不会因为她的俯首而有什么特别感触。她觉得是奉献,我只看到下贱。她
为了女儿而自我感动,我却享受着报复的快感。
来吧,贱人。再激烈一点吧。
我感到灵巧的舌头在集中刺激我的冠状沟和系带,她好会啊,可比她女儿厉
害多了!
胯下分身不断胀大,已在爆发的边缘,燥热从下体涌入全身。我干脆直起身
来,右手去摸阿姨的奶子。
「等一下!」
女人突然停止,躲开我侵犯的大手,竟抬手指向我:
「你对天发誓!会一辈子保护婷婷,不离开她,让她过上好生活!」
「发你妈屄的誓!」
我直接一把将女人拽了过来,按在床上。
「我本来就不会离开她!本来就会一辈子保护她,让她过上好生活!你他妈
的让女儿别出轨啊!」
女人仍在反抗,但绵羊哪能抵过一只愤怒的野兽。我一把扒下她的裤子,肉
棒抵紧又老又骚的穴口。
果真是个馒头屄!
「小杜,我给你嘴出来,阿姨给你嘴出来……」
女人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冷笑一声,假意将肉棒后退了一点。
「阿姨,我没法发誓。但为表诚意,我可以改口。」
「改什么口?」
女人感到我的阳具离开了,挣扎小了许多。
「你是雅婷的妈妈,我跟雅婷重归于好,也得叫您一声妈呀!」
「好,好,就叫妈,就叫妈……」
呵,都被我压在身下,你倒是从善如流。对准位置,我猛地向前一挺。
「妈,我进来啦!」
「啊……别……」
老女人的阴道本就经得起征伐,何况是个长期被包养的骚屄呢?我本就没想
怜惜,口交时已快射了,现在还等什么?粗壮的肉棒进去便直顶深处,出来又从
骚穴使劲翻起一道道软肉和水花,这新认的「母亲」已被捅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你……」
「妈,您那天在厕所外面听到了吗,我就是这个姿势干您女儿!
「妈,您比您的宝贝婷婷淫荡多了!
「妈,怎么不说话了?说话啊!」
也许这个正紧紧抓着被子的女人已经高潮,也许她终于觉得羞耻愤怒。我已
是最大力的操干,却再也撬不开她的嘴。我感到自己快到极限,左手狠狠拽起她
的头发,右手一下一下重重打在大屁股已经松弛的皮肤上。
「啊!你……你……混蛋!」
她终于开口,连话都说得这么像女儿。我将全部子弹射向她肥沃的标靶,活
似一个凯旋的骑士。
(六)
「涛姐,又成光棍一根了,求安慰……」
送走新认的胯下之母,我也不把话说死,承诺晚上会去看雅婷。这老女人要
么信我,要么白白被我操,哭哭啼啼也不能怎样。我随手给了涛姐一条信息,便
去洗澡了。
「呦,小诗人心情不好?要不要来姐姐这泻泻火?」
刚洗完,回信也来了。涛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大搞暗示。
「那我现在过去?」
「叫你多少次了你也不来。这次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行,你等着。」
我对涛姐的感情一点也不复杂。论出身,她是我的校友学姐;论见识,她是
企业家,还是挺有文化素养的那种;论好感,她长得也不差,谈吐更是魅力十足……
不管她的会所有什么妖魔鬼怪,去了我总不会吃亏。二十分钟后我便到达,涛姐
一身长裙趾高气扬地走出来,在我身上拍了又拍。
「姐,你这是验货呐?」
我故作扭捏,涛姐放声大笑:
「真没想到你敢来。这会儿妞都不在,姐刚给你叫来个最好的。」
我一脸疑惑,直接被拉进一个房间。中间一张按摩床,角落里还有洗澡的隔
间。明明是白天,整个环境刻意营造出昏暗。墙上的窗户?我走近后发现都是贴
上去的发光赝品。
「妞一会就来,你衣服先换了。」
「不是……」
接过涛姐递来的「衣服」,根本就是条宽松的内裤。
「姐,你来真的呀……我就是来聊聊天,问点问题……」
我本以为只是微信上的调侃,怎么突然画风就变了,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怕什么。养生按摩没见过?」
涛姐的话让我放松了一些,可看她狡黠的笑容,心里还是不安极了!我开始
换衣服,可涛姐不仅不离开,连避嫌的意思的没有,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我。我脱
上衣牛仔裤还好,脱内裤就只好去角落面壁。
「挺大啊!」
我反应过来时,涛姐已在我身后。我慌忙穿上按摩内裤,赶紧在床上躺了下
来。涛姐的手直接摸上我的胸口。
「小屁孩紧张什么。姐姐比你大十几岁呢,还能吃了你?」
操,我刚吃了一个能当我妈的女人。心里不停嘀咕,可我只能乖乖躺着,动
作上不敢逾矩半分。
「涛姐、哥……」
门口闪进一束光,跟随而来的是一道前凸后翘的剪影。门关上,剪影慢慢具
象。女子在门前站住,挺胸抬头,没有主动过来。我定睛一看,除了皮肤细腻、
五官精致,女人身上竟还穿着护士制服,手里端着个医药包。
「小弟弟。我给你选的护士制服。容貌造型还满意吗?」
我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可心里再也不信涛姐什么养生按摩的说法。
「过来吧。」
涛姐招了招手,又拍了拍我,示意我翻身趴下。
「婉儿,叫牧哥就行。」
「牧哥,我是你的护士婉儿。今天我来为你打针……」
女人坐在我的腰臀部,一双玉手已在我的肩上活动。
「婉儿说什么呢,一会是牧哥给你打针吧?」
「这样啊。那牧哥你可坏死了……」
婉儿的声音语气一定是训练过,明明刚在家里激情喷射,我的情欲又被撩拨
上来。可毕竟是个趴着的姿势,勃起的地方被压得生疼。
「涛姐,不说笑了,真的有事问你。」
我赶忙转换话题,省得像个雏儿一样被女人牵着走。
「之前不是还要买房吗?怎么分手的?」
涛姐拿起我的手,一根一根搓起我的手指。搓过我指甲的瞬间,发出一声声
脆响。
「嗨,她出轨了。前男友。」
发生这么多事,虽然心里依然介意,嘴上倒再没什么阻碍。
「你他妈也出轨前女友啊?」
涛姐只是调笑,我心里又犯起嘀咕,可不差一点么……
「反正事情是这样的……」
我不接涛姐的茬,直接把来龙去脉讲了一番,不方便说的细节当然隐去。等
到我说完,便也差不多该翻身了。
「如果现在她后悔了,我该原谅吗?」
「你爱她吗?」
「我不知道。」
我已经平躺在床上,涛姐没回话,只是向婉儿使了个眼色。不一会,一份鸡
尾酒单递了过来。
「牧哥喝点什么?」
我又看到婉儿的容貌,近看依旧漂亮动人,但些许科技含量也显现出来。而
她衣领上面的两颗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
我浏览了一遍酒单,「水晶之恋」、「沙漠风暴」、「灵蛇入洞」……全是
我没听过的名字。直到后面出现一个「冰火重天」,我霎时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
一头雾水变成一脸烈火。
「小弟弟别害怕……」
涛姐看出我不怎么懂,一把夺过「酒单」,直接对婉儿下令:
「按顺序来吧。」
婉儿轻轻褪下我的按摩裤,从医疗包里拿出一瓶喷雾就往阳具上喷,然后双
手开始细腻地揉搓。我从未被这样服务,何况旁边是涛姐灼灼的目光,身体一阵
发紧。涛姐见状,直接搬椅子坐到我的上方,双手按着我的头顶穴位帮我放松。
「别紧张,婉儿是我们这最好的调酒师呢。」
正揉着我鸡巴的女人还配合了一下,一条香舌绕着嘴唇转了一圈,特意让我
看到。我更硬了,婉儿便一口含住。除了舌头的软滑细腻,一种凉凉的、胶胶的
质感萦绕上来。
「猜猜是什么?」
涛姐停了手,跟我一起欣赏起调酒的过程。
「刮凉粉?」
我舒爽极了,回答都不过脑子,杭州小姐嘴里能含着长沙小吃?
「不是凉粉。但接近了。」
「哦,果冻!」
我想起了「酒单」上的「水晶之恋」,答案脱口而出。下体的快感更强烈了,
像是品尝到了黄桃的味道。
「所以你爱她吗?还没想清楚。」
涛姐回到了正题,我依然迷惘,对这个女人的复杂感情,另一个女人的小嘴
帮不了我,含着果冻也没用。
「那我换个问法……」
涛姐双手五指张开,将掌心狠狠扣在我的头上。
「你现在头上有顶绿帽子,永远摘不下那种。你介意吗?」
「介意……吧?」
看我又是问句,涛姐也不说话。示意我继续想。果冻已碎成小颗粒,婉儿温
热潮湿的口腔也便离开。我和鸡巴一起陷入冷却。
「我再换个问法……」
涛姐还没说完,我整个人却颤抖起来。
「跳跳糖!」
这下绝对没认错!婉儿重新含上我的分身,我却觉得下体要爆开了。一粒一
粒沙子般的颗粒快速击打在我的肉棒上,从根部到马眼一阵酥麻刺痒,像是无数
小虫在撕咬……渐渐地,跳跳糖有些融化,更多黏黏的感觉留在表皮,我甚至能
感到它们甜甜的酸酸的……
「存不存在某些条件。嗯,比如说,她为你做了一些事情,就能抵消掉对你
的伤害。还是说,这种伤害是永恒的?」
「不存在吧。」
这次我斩钉截铁。
「哦?」
「分手以后,我都把她妈上了。那时候觉得复了仇,事后心里还是有伤口,
抹不掉……」
「啥?」
涛姐闻言直接凑了过来,一对乳房都垂在我脸上。含着我鸡巴的小嘴也开始
失控,颗颗沙粒从飓风转成了龙卷风。
「哥你真厉害!」
婉儿又调完一杯「酒」。我也不知道她夸的是我的持久,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小弟弟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婉儿把鸡巴擦干净,涛姐示意直接进行下一个项目。我还在等婉儿去含些什
么新东西,她却直接将我的双腿架起。而涛姐自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双手已按
上我的双肩。
「哎呦!」
我急忙要抬身子,可上身被涛姐压住,下身无论如何移动,婉儿灵活的舌头
总能找到我的菊花。「圣地」被入侵的羞耻感涌遍全身,而对这侵袭无能为力的
现状,更让我难受得无以复加。
「弟弟放松,这是最爽的……」
这他妈不是TFBoys那小子都挂在嘴边的毒龙钻吗?我仍抵制着菊门处阵阵的
酥痒,可那小舌头不仅在四面八方清扫,怎么还能钻进去?这果真不只是灵舌,
分明是灵蛇啊!
我的身体渐渐松了点,涛姐的手便也松了。婉儿除了舌头,手也伸上来,轻
抚起我的肉棒和蛋丸。我下体的防御瞬间支离破碎,电击般的快感随着脊柱直冲
大脑,又沿着神经放射全身……耳边只有涛姐的话回响着:
「本以为你和涛姐不一样,是规矩本分之人。但既然都敢操丈母娘,你的问
题就好解决了。
「你为什么要爱一个人?
「你为什么只能爱一个人?
「你为什么不能也给爱人戴绿帽子?
「你为什么不能自由自在追求性的快乐?今天的花样以前玩过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罐汽油,我飞驰的大脑再也停不下。我想到雅婷和宋维的视
频,想到与朱珠试图报复却不得其法,想到和晶晶的春梦、江潮兄弟的两夫两妻、
丈母娘熟透又欠操的身体……
我的快感仍充满全身,强烈到我仿佛都丧失五感。涛姐语毕,将嘴也凑了过
来,我便直直亲了上去。虽然脸的方向相反,上唇对下唇,下唇对上唇,可仍然
激情如火、难舍难分……
这杯「酒」终于也喝完,我布满汗水的身体落在床上。
「想要涛姐吗?」
知性又迷媚的声音传来,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唉,白天总是有事。下次夜里再来……」
涛姐又给了我一个吻,便转身离去,经过婉儿时将她直接推到我怀里。婉儿
的护士服扣子已全部解开,里面果然没穿内衣,两颗蓓蕾娇嫩地绽放。
「哥,你真厉害。第一次来就能坚持三个项目。」
「那当然,我还要教骚婉儿打针呢!」
我反手把小护士抱进怀中,蓄势待发的鸡巴抵上那修剪整齐的骚屄。
你有灵蛇入洞,我要青龙出海!
(七)
即使耳边没有萦绕涛姐的话,整天奇绝的经历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消化。我
遵守承诺去找雅婷,干脆坐了地铁。毕竟一个胀胀的头脑顶在空空的躯壳上,怕
是不能开车了。当我双手时轻时重地敲在门上,屋内的人但凡有心,都能明白我
摇摆不定的心神。
开门的是周子珊,雅婷的好闺蜜,同事兼室友。她没有第一时间放我进去。
看着她怒视我的俏脸,因为气愤反而更加可爱。我想到我和雅婷的初见、初夜,
她居然无一缺席……
「雅婷病这么重,你丢下她还好意思回来!」
看来雅婷和她妈还是要脸,没讲前因后果。无知无畏的周子珊一掌拍向我肩
膀,却被我一把抓住。面前女人眉梢一紧。
呵,她们既不外传自己的罪,又要道出我不辞而别的事。真是既要、又要!
纤细的小手被紧紧攥着,子珊气势立即泄了。上半张脸怒目圆睁,下半张脸
羞若云霞,秋水共长天一色。
「你松开!」
我怎会任由面前这个娇滴滴、怯生生的女孩摆布。心念电转,我的另一只手
干脆也握住她的另一只。整个动作自是比情侣还情侣。
「你干什么?」
「道歉!」
我斩钉截铁,面前的女孩羞得低下头去。别的女孩我尚有顾忌,可早已熟稔
的周子珊我一点不怕。甚至我一直怀疑,曾经她和雅婷一起喜欢上我。否则当年
一动不动看我们做爱也就罢了,怎么还一脸难过呢?
子珊仍不说话,我双手一用力,把她拉得离我更近。这个距离是最暧昧的,
双方像是要贴上,可彼此又能看到对方的脸。子珊若真发狠,抬腿来一下,膝盖
非废了我命根子不可。可我吃准她不会,反而更加咄咄逼人。
「道歉!」
「对不起……」
我松开了手。见她还不让开,便在她头上使劲搓了搓那一头茶色短发。子珊
赶忙惊叫跑开,我哈哈大笑,向房间走去。
房间门是雅婷妈妈开的,一脸复杂地看着我,看这架势她也要堵一会门?
「妈。」
不知是对我改口的认可,还是想到了什么旖旎的事情。话音刚落我便被放进
去了。雅婷在床上躺着,脸色极其虚弱,看我过来便要起身。
我赶忙扶住了她,她的身体好烫!
「先躺下,先躺下……」
我来的路上准备了很多说辞,思来想去都不满意。后来干脆决定只回话,不
起话题。现在我觉得回话都没必要了。她这油尽灯枯的气色,完全是源自上天的
惩罚。
「老公……」
雅婷不仅没有躺下,反而死死抓着我的衣服,泪水全洒在我的胸前。
「老公,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先躺下,先躺下……」
我机器人般,同一句又重复一遍。
雅婷这次听我话了,可仍然拉着我,要我一起躺下。我没有坚持,人顺势一
倒。女人的嘴唇便封住了我,像香烟抽反了一样,又疼又烫。
「反正我回来了,好好休息,别想别的……」
我挣脱了她。既没有热吻后的性欲,也不像无数次设想的去愤怒、去质问。
我的心中只余悲天悯人的情怀。
「不要走!老公,你不要走!」
「我不走咱妈睡那?你忍心咱妈睡客厅吗?」
「那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好。」
「我们一起攒钱买房子……」
「会买的……」
「我们……我们要住在一起,我要搬到你那去……」
「没问题。你本来就经常住我那……以前都把钥匙……嗯钥匙我留下了。」
「你爱我吗?」
「我爱你……你这个……混蛋……」
听到我模仿她,雅婷痴痴地笑了,如释重负地吻上我。
「老公,你才是混蛋……」
这本重要无比的重逢,持续时间并不久。我应该放雅婷去休息,也应该放自
己去休息。回去的地铁里,脑子还是极乱,像雅婷身上的热气传到我的体内。旁
边坐着的哥们,一套旧旧的蓝T恤,耳机还有些漏音:
「青春的花开花谢,但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
憔悴……」
她在那个手机视频里张扬起伏,却依然对我说爱我。
我捅了她妈,又把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肆意玩弄,然后回答她,我也爱她。
哦,就在我们互诉衷肠之前,我还调戏了她的室友。
涛姐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人为什么不能自由追求快乐,不能抛弃道德与伴侣
的束缚?
杭州的地铁太颠簸了。我悲天悯人的「人」,也包括我自己。
……
转眼已是夏天的尾声,别的地方都是一叶知秋,杭州确是一香知秋——桂花
开了。
张雯仍是个桂花一样的小姑娘。她工作时间不长,但能力不错,还逢人就笑,
很难不被喜欢。何况她长得也娇小玲珑,不怎么化妆就眉眼端庄、鼻梁丰满,颇
具异域风情。
她的产出很高,只是不太懂得展示。所以自上次差点被苏畅冒领功劳,我也
不断给她创造机会,愈发显得苏畅没什么领导力。张雯也投桃报李,对我笑得总
是比对别人更热烈些。她还经常动手动脚,合作时紧挨我肩膀、走路不经意挽起
我胳膊……但怎么看她都只是个咋咋唬唬的小姑娘,我也不好说什么。
「少谈这些流言蜚语。你们在外面代表着公司形象!」
我和张娜在食堂吃着饭,竟然也被擦身而过的苏畅教训了,大大的白眼落在
面前的汤面里。
「真他妈欠操。祝她心脏也扩张两倍!」
等苏畅走了,张雯连喷脏话,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我们聊的,正是最近在网
易游戏传的沸沸扬扬的绝症员工。年初,一个患有严重扩张性心肌病的同事,因
为长期休病假,被公司标为绩效不合格,强行开除。同属游戏部门,这个同事名
叫「倪鑫」,已是五年的老员工了,我和他亦有过几面之缘。
「杜总,咱怎么能帮帮他吗?」
「关你什么事。」
我急忙打断年轻人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心里早已有了主意。毕竟我也还是个
年轻人。
入夜,同事几乎都下班了,跟雅婷发了消息的我依然驻足远眺。窗外车流穿
梭、万家灯火,这是我在杭州归属感最强的时候。长沙当然也有车流灯光,甚至
有更亮更缤纷的夜生活,可没有这么多和我一起奋斗打拼的螺丝钉。
我见四下无人,回到工位拿出手机,偷偷刷起了未读的群消息。这是江帆拉
我加入的一个民间群,群名言简意赅,「帮助倪鑫,帮助自己」。
「请问有朋友知道倪鑫的联系方式吗?我可以找到媒体的帮助。」
我忐忑地说了一句。其实严格讲,也不算媒体,我浙大的学生会同事在公关
公司工作。在炒作舆论方面,这有时比媒体还厉害。不多久,我便收到了一个好
友申请。头像似乎是倪鑫本人,账号简介干脆「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
罗」。
还没来得及点通过,一对雪白的手臂突然环上了我,我被一个不是雅婷的女
人从背后抱住了。
「呦杜总,挺热心嘛。群里看见你说话了。」
是张雯的声音,她还没走?分开她的双手,转椅转了过去。
「哪个群?」
我先装个傻充个愣,被拆穿也无所谓,我又不怕张雯。
「都直接问当事人联系方式了,还抵赖呐!」
「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岔开话题,伴以一声轻笑,不置可否。
张雯也笑了笑,一张俏脸在办公室昏黄的灯光里有种复古的美。办公室似乎
只有我们俩,又这么近的面对面,旖旎的气氛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把转椅往后
退了退,张雯却直接扑在我身上,紧紧抱住了我。
「诱惑领导犯错啊?」
「我这是英雄惜英雄。」
两对唇瓣狠狠地吻在一起。我使劲把怀里娇小而火热的身体向上抱了抱,除
了已在入侵的舌头,我要让这个没大没小的下属也感受一下,男人身上还有更危
险的硬东西。
「嗯……先别急,我回来是去叫你看戏的!」
抓住我在她胸前摸索的手,张雯拉着我直接去了楼下。网易大楼背后的桂花
树下,一对男女热情地探索着彼此的身体。哦不对,悄悄走近了点,分明是这大
腹便便的男人在单方面探索——这女人双手环抱树干,仿佛已被绑在树上。
「这就是盛传的网易野鸳鸯吧。」
我想到了姚启龙曾经聊过的八卦。
「可不是嘛。还捆绑,玩得挺开!」
张雯看来也有所耳闻。比起我只是单纯的猎奇,她看得更加津津有味,手都
摸向我炽热的阳具。
「啊……」 我的手也环住张雯,从她身体另一侧绕回,袭向她的胸口。
「啊……」 远处的男人进入了女人的身体。
「等下!」
我突然叫停,左手狠狠捏了一下。张雯疼得惊呼,嗔怪又撒娇地看向我。我
回以歉意的目光。
「这声音,有点熟?」
远处的女声咿咿呀呀,既带着捆绑野合的别样刺激,又有些沙哑低沉,不似
少女的空灵。
「是啊,而且这头发?」
男人的耕耘越来越用力,女人一头卷发已肆意乱甩,夜色中好似一大簇盛放
的桂花。
「杜总,这难道是……」
「先录像!」
张雯兔子般跳出我怀抱。远处比翼双飞的野鸳鸯便留在我们两人的手机里。
(八)
「杜总,你说这会不会真的是苏总啊?」
虽然录着相,小张雯依然一秒三问,挠得我心也痒痒的。可这么远确实只能
看个轮廓。
「张雯,你要够胆,跑得也快。我倒有个主意。」
张雯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我的建议,还使劲亲了我一下。这小姑娘,好像很希
望绑在树上的女人是苏畅,比我激动多了。我悄悄地转移到桂花树的另一边潜伏,
这边光线好很多,我愈发确定女人是苏畅,而男人长得很像部门的一个总监。
怪不得?这苏畅如此无能还能稳居高位。
我微信上通知张雯动手,对面便传来闪光灯的袭击——张雯对着野鸳鸯连拍
数张。这狗男女明显迟疑了,可张雯仍在闪着,一下一下,像是一张大嘴巴「哈
哈哈」地嘲笑着。
「谁?」
男人简单穿好衣服,便向闪光的方向奔去。而张雯见状,自是撒腿开溜。待
两人消失在视线尽头,我赶忙摸到桂花树下,一把按住女人的脖子,让她无法回
头看到我。
「什么人!」
果然是苏畅,我可太熟悉这天天数落的我声音了。二话不说,我打开手机,
近距离拍下她双手绑在树上的淫荡背影。镜头下移,又在她刚被充分开发的毛屄
上补了几张特写。那饱满的穴肉像被彻底施过肥一样,骚骚的味道扑面而来。我
见远去的男人还没回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牛仔裤的拉链里掏出自己的武器。
「啊!你这是犯……好大……」
这么夸张吗?挺身而入的瞬间,我便觉得这贱货里面松松垮垮的,插得过于
顺畅,一点也不舒服。可她的反应,简直如同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进来了。
「你阴道又不是我给撑开的,有过多少访客自己没点数吗?」
心里骂道,身上的动作也陡然加快。反正我也不为了爽,主要还是发泄和报
复。手机无时无刻不在记录面前淫荡的体态和求饶的声音。
「轻点……轻点!」
好的苏总,再重一点。接到上级「指示」,我便立即照做。苏畅体型微胖,
肚子的赘肉和胸前的乳浪随着我剧烈的撞击迎风摇摆,那一头波浪更是凶猛燃烧。
我狠狠地打着她的屁股,苏畅叫得更欢了。可惜我不敢说话,怕被认出,否则一
定要好好羞辱羞辱这个骚货。
突然,一个红色的影子向上飞起,我一把抓住——竟是网易的工牌!白底红
边,还带着照片和名字。苍天开眼,我真想放声大笑,憋得难受。
这挂在苏畅脖子上的工牌,分明就是狗牌嘛!
我的体力本已无法坚持,但一牵起狗绳,异样的快感又涌遍全身,勉强支撑
起这棍棍到底的强度。可最终还是体力不支,我干脆停了下来,好好欣赏起苏畅
的狗牌。上面印着的女性,黑色职业装、精心梳理的头发、脖子上彩色的纱巾,
好不优雅!可面前的母狗,被紧缚的双手,丰硕屁股上的道道红印,还有因我停
下动作便主动前后摇摆的求爱姿势……
我感到自己的分身进一步胀大,似是快到尽头。竟然在这恶心的躯体里,也
能攀上高峰?
我苦笑一声,体力既有所恢复,便干脆重启腹部的马达。
「快点!用力!」
这女人怕是失了智,身体也重重迎向了我。语气竟还是一如既往颐指气使,
让我一阵恶寒。一直在录像的手机好好拍了拍苏畅的工牌,终于伸进了苏畅体下,
要好好拍拍她那腊肉般的奶子和欠操的老脸。要不然以后视频给人看,怎么证明
这骚妇就是苏畅呢?
「你干什么?不要拍!拿走啊!」
苏畅看到手机,终于清醒过来,身体发出剧烈的挣扎,头部努力偏向一边。
可我怎会让她如意,大手重新回到脖子,将她的脸掰了回去。
「啊……你个……快……停……」
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已不绝于耳,在我又一轮进攻中,女人的声音彻底无法接
续,唯有身体还在无谓的抵抗。我终于享受到了征服与践踏的快感,满胀的阳具
肆意地发射在苏畅体内,录像停在那精液从骚屄漏出的瞬间,一个完美的收尾。
……
我已从微信得知,张雯顺利地甩开了追他的男人。可这小妮子谨慎至极,跑
回办公室后,竟又躲在女厕的隔间里。
「出来吧。我一路回来都检查过,安全的。」
我从隔板下面看到了精致的平底鞋,上面还打着粉色的蝴蝶结。
「是苏畅那个婊子吗?」
门咣的一声开了,整个黑色OL制服的女性躯体展露出来。
「可不是嘛。如假包换。」
「花了这么久才确认,你不会把她上了吧?」
「你说呢?」
张雯本要出来,又被我一把推了进去,扑在马桶上贪婪地亲吻。面前女人先
惊呼一声,继而咯咯笑着,细腻的小舌开始从下到上撩动我的嘴唇。这隐而不发
的热情让我想起雅婷。哦,她还在家等我。一恍神,女人脱离了我的嘴唇,熟练
地解开我牛仔裤的扣子……
分身传来撸动的快感,温暖的小手像没有骨头一样。我脑中的女人渐渐模糊,
满眼只有面前的女人。
「这可刚在苏畅那里用过。不嫌脏吗?」
我的手托住了即将含住肉棒的脸。
「那可真是够脏的!」
张雯直接把手伸进马桶,用沾上的水狠狠地搓着我的鸡巴。我一阵无语,难
道马桶水就不脏吗?可紧接着一阵温暖自下体传来,女人已开始吞吐挑弄,我便
无暇抱怨。张雯的技巧远超她面相的单纯无邪,这妮子性经历看来丰富得很。我
本已发射的武器被再次勾起火来,左手今天第三次伸向了她的胸,却又如同前两
次一般只能隔衣瘙痒。张雯主动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我终于得以更进一步,在光
滑的软肉上留下爪印。
没想到我先忍不住,眼看就要将女人翻过来正法。张雯倒嘿嘿一笑,谈起条
件。第一,她要欣赏下我和苏畅视频里的英姿;第二,她要回工位上做。我心叹
还是年轻人会玩,何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将视频打开,递给张雯,不多时
就传来她的赞叹。
「哇,杜总你真是牛逼!这婊子也……」
话音未落,我掀起她的裙子,从内裤侧面生生捅了进去。
「杜总,回工位……」
「就这么回去!」
「不要……放我下来……」
张雯被我修理得没有办法,只好配合我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出去。她推厕所门
的时候,我还重重顶了几下,算是帮她用力。终于来到办公区,张雯随便扒上一
张桌子,都不知是谁的工位。我仍前赴后继,知道手中架着的女人马上要高潮了。
「啊……美死了……」
张雯身体一阵颤抖,在我毫不怜香惜玉的抽插中淫水乱飞。我在桂花树下刚
刚射过,离尽头还早,干脆拔出来让这紧紧抓着桌沿的小妮子先行休息。
「杜总……牧哥……美死妹妹了……」
张雯瘫在地上,我一个公主抱把她温柔地放在椅子上。这个陌生人的椅子便
被女人的淫水浸湿了。
「牧哥,超人哥,你太棒了……做我男朋友吧!」
「男朋友?」
和雅婷在一起后,再也没听到有人直接对我求爱了。我的心里涌起一种奇怪
的期盼,转瞬被理智埋葬。
「先不说办公室伦理。你倒问问我女友答不答应啊?」
「那做炮友?不需要征求你女友意见吧?」
哼,就知道女人也会淫虫上脑,这求爱一点也不真诚。
「那我得看看你有几个炮友。」
「让你操都不愿意?还傲娇起来了。」
张雯一脸不屑,我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乳房。感觉不尽兴,便把她整个抱在
怀里,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嗯……是还有两个炮友……大哥哥吃醋吗?」
别说,张雯这娇小玲珑的身体还真适合抱在怀里。看她蜷在我腿上,摆着最
可怜的姿势,又说着最骚的话。我真是哪都想摸,哪都想亲。
「这么多炮友还找什么男友?」
「你个直男癌!呀……」
我捏了捏女人早已充血鼓起的乳头。张雯回头白了我一眼,我又尽兴地搓了
几下,直到她露出求饶的表情。
「都什么时代了。这谈恋爱,和性生活能是一回事嘛?」
「洗耳恭听。」
我暂且放过她的胸口,双手向小腹和大腿肆虐。
「谈恋爱就像合伙开公司,俩人一起经营。有钱的资本入股、有房有车的实
物入股、有能力的技术入股!怎么,你还要求我身体入股啊?」
「可不就是身体入股,两个人不存在性吸引力,为什么要恋爱?」
「所以要放弃与其他异性的交配权利?」
我手上的动作停滞了。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在张雯口中却那么自然。我又想
到了许多同龄人,与另一半互称队友,言必升值、跳槽、投资、买房……也许爱
情与婚姻在这个时代、这座城市真的只是一种公司合伙人的关系。我和雅婷,最
终会不会也各玩各的呢?
见我沉默无言,欲望回归的张雯又主动拉我的手到胸前,
「哥哥,我还要……」
「你喜欢杭州吗?」
「当然。这里能赚钱、能花钱、能和你这样的帅哥尽情……嗯?谁不喜欢?」
「行。就让杭州看着我操你吧。」
手机里闪现雅婷关心我的微信,还说为加班的我煮了鸡汤。我扫了一眼,便
把张雯抱去窗边,就这么在万家灯火前展示男人对女人最粗鲁的占有。我恨不得
那「啪啪」的声音透过窗户,传遍整个城市。这不仅是阴茎和阴道的碰撞,更是
两种不同价值观的碰撞。当我火山爆发般将白色的岩浆喷涌在女人身体里,我知
道我输了。
(九)
「大哥哥,什么时候再来肏我啊?」
当面叫杜总,背后叫哥哥。又收到张雯调情的微信,我看了一眼雅婷,生生
按下猛烈的欲火。自上次办公室的荒唐,小张雯食髓知味,天天微信撩拨个没完,
真是一副要和我当炮友的架势。她每次都用「肏」而非「操」,明明读音相同,
却又更加形象。每每弄得我龟头被牛仔裤磨得生疼,只得回她一句:
「艹!」
除了聊骚,张雯还让我帮她找男友,说是肏了就得负责,不负责当男友就得
负责找一个。我自是赶忙答应,早招架不住她的骚扰,可得赶紧给她找个男友,
自己才能逃脱。我时常赌气地想,干脆联合苏畅把她开除算了。
而我和雅婷的生活倒是归于平淡,两人默契地从未提过宋维的事。刚和好时,
雅婷依然花了快一个月才完全康复。在那之后又一个月,雅婷进入了高强度的性
爱模式,天天各种姿势取悦我,像是要磨掉身上宋维的痕迹。而我的耳朵自是不
断听到她标志性的「你这个混蛋」,仿佛出轨的是我。过度纵欲的我也逐渐进入
了贤者模式,整日专心工作,既没拈花惹草,也没赴涛姐的约,让涛姐手机上好
生念叨。
可一切都被苏畅和张雯的诡异性爱打破了。之前即使是雅婷她妈,我都可以
骗自己说,那是分手以后的自由。而现在是无可辩驳的背叛、全方位无死角的出
轨!即使雅婷也出轨一次。但1比1跟0比0终归不一样。虽仍是平手,一切都回不
去了。
雅婷公寓的租期到了,我起了个大早去帮她搬家。其实这段时间雅婷早住在
我家,东西基本都拿了过来。最后雅婷把带不走的都送给室友周子珊——我其实
是来给周子珊搬家的。她也没续约,要入住新公寓了。
子珊不好意思地冲我吐了吐舌头。她今天一身麦黄色连衣裙,走动起来像只
蝴蝶一样。我和雅婷一身便装,一下就相形见绌了。
「怎么回事?子珊怎么还化妆了?」
雅婷打量着她,又看看我。一脸不屑,自是也明白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
「她就是不想动手呗,让我全程出力。大懒虫!」
我故作姿态的抱怨让雅婷脸色好看了些。但也没说错,子珊根本没有出手的
意思,只是一直把我呼来唤去。我在没有说明书的情况下拆了一个写字台、又拆
了一个书架,已是满头大汗。可子珊和雅婷还坐在床上有说有笑,念叨着诸如
「杜牧完全没有手工天赋」、「计算机果然不是真正工科」的风凉话。终于轮到
机会对床动手了,我欣喜地将两个拖油瓶从床上赶走。子珊顺势出门去确认搬家
卡车什么时候到。
「你说都联系搬家公司了,怎么还要我来拆装家具。她就为省这点钱?」
「我怀疑子珊对你有意思,怎么总是聊你!」
雅婷没理会我的问题,眉头紧锁。我当然明白她的不爽。尤其是雅婷约了烫
头发,本来安排的,就只有我自己送子珊去新家。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刚谈的时候我就怀疑,她好像特别关心你。后来直到她看见咱俩做了,才
收敛一些。」
「哦?所以你当时故意不锁门让她撞见的?」
「那倒不是。但确实有用……」
言至于此,我和雅婷默契地对视一眼。我在她眼中看到一团欲望和妒忌交织
的火焰。她又想宣示主权了。
床垫刚被我移走,我干脆背靠在床架上,张开双腿。雅婷旋即会意,解开我
的裤扣、拉下拉链,把一条蠢蠢欲动的巨龙放了出来。
雅婷舔了一会,见门外迟迟没有动静。直接向我下了命令:
「你叫两声!」
「我是狗啊?」
「反正弄出点动静!」
女人的妒忌真是可怕。我牺牲色相都不够,还得听她使唤。看来自己出轨的
事更不敢让雅婷知道了。不过雅婷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子珊容貌身材都胜过她,
若不是性格劣势,当年还不一定谁能追到我呢?当面前的女人重新含住我的龟头,
我舒服地怪叫一声,又动手敲了敲床架。
「怎么回事?」
屋外的子珊终于被声音吸引,雅婷舔舐得更卖力了,眼睛也迷离地看着我,
怕是我立即射她一嘴都不介意。我顺势眯眼,佯装享受,仅有的视线投向卧室门。
「啊!你们……」
子珊又羞又急,摔门而去。她这次不留在门口看了?我有些惋惜。而雅婷宣
示完主权,便直接把肉棒吐了出来。
「怎么停了?」
「还不够啊。你这个混蛋!」
羞的羞了,秀的秀了,余我一人欲火中烧、无处发泄。
搬家公司的卡车终于到了,我和司机把箱子搬了上去,雅婷便去做头发了。
我开车送子珊去新家,上路没多久,副驾就传来轻轻的骂声:
「不要脸……」
我轻笑一声,踩油门抢过一个黄灯,不予理会。
「不要脸!不要脸!」
声音变大了许多,我瞥了一眼,这黄蝴蝶气鼓鼓的。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偷窥我们……」
「没有!明明是……」
气急的声音戛然而止。是啊,能不理亏嘛,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
「哼,当年哪知道你这么快就把婷婷骗到手了。」
「我也想把珊珊骗到手呀,可是没机会。」
这不是我一贯说话的风格,尤其是对女孩子。可在涛姐和张雯的双重洗礼后,
轻佻起来竟如此自然。
「流氓……」
分不清是怒骂还是撒娇,我受用极了。眼前的黄灯陡然变红,车却刚刚冲出
路口,我都判断不出自己违章了没。
「明明同时认识,当年婷婷对我那么热情。珊珊你怎么就冷冰冰的呀?」
我对她的称呼不自觉变了,可两人倒都不在意。
「谁要对你热情!婷婷那是瞎了眼。」
也许我太自信,又想起与雅婷和好前,自己紧握子珊双手的暧昧场景。我的
右手再次找到她的左手,轻轻握住。
「你……」
「你就不能也瞎一回?」
副驾立即安静了。我仅用左手开车,反倒更加平稳,看到黄灯便远远减速,
再也不抢。右手中传来的脉搏急促不已。
新的公寓是一栋白蓝相间的高楼,小区里其他楼房也只是高度不同,颜色大
抵相近。如果只看造型,甚至与刚搬出的楼也大同小异,简直像没搬一样。到了
单元门口,我还在饶有兴致地四处眺望,子珊却完全没有邀我上楼的意思。
「再见!」
子珊开了单元门,我马上抵住。
「我还得帮你装家具呢。」
「不用,我花点钱。」
语毕便转身上楼,可毕竟没有把我推出门。我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子珊家在四楼,到了电梯口,发现电梯还在六楼。女人回过头来,不得不面
对我。
「干嘛跟着我!」
「我一向帮人帮到底!」
电梯仍在六楼卡着。子珊烦躁地来回踱步,黄色的连衣裙左右飘舞,更像蝴
蝶的翅膀,令人忍不住捕捉。当显示屏的6终于变成了5,女人停了下来,我却开
始躁动。心里一横,干脆一个箭步,把子珊横抱起来。
「太慢了,我带你走楼梯!」
「才不要!放我下来!」
不顾女人的挣扎和敲打,我硬生生挤进楼梯门,一步步拾阶而上。这过程远
没有想象中享受,体力疯狂消耗的我,干脆使劲在子珊大腿捏了一把。怀里的女
人立即老实了,双手紧紧勾着我的脖子,把头也埋进我的胸膛。哦,她的脸好热!
终于到了门口,我累得够呛。子珊开门便进去了,头也不回。又一次,女人
走得够快,门却没有合上。我知道她并不讨厌我,随即跟了进去。看我进屋,子
珊又转回头来,想要推我出去,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反手带上了门。
「别装样子了。」
我轻轻亲吻她的额头。怀里的挣扎渐渐变弱,只余轻微的颤抖,随着我亲吻
的节奏阵阵波动。
眉毛、太阳穴、眼睛、鼻梁、脸颊……
当我的嘴唇将将碰到子珊的嘴唇,她终于把头偏到一旁,一把将我推开。
「你是婷婷的男友!」
「那又怎么样?你不喜欢吗?」
「那你先和她分手!」
「那咱俩一起去说呗?」
我都被自己的无耻所折服。子珊却陷入沉思,看来她没听出这只是句随口的
玩笑。我便玩味地打量着她脸上的红霞。
「你们都同居了!」
子珊终于反应过来,气得连锤我三拳。我也不躲闪,任由疼痛沁入肌肉。我
愈发明白,为何面前的女人会给自己奇妙的感觉。因为这不是技师服务,也不是
炮友间的宣泄。这里面有吸引、有暧昧、有障碍、有反复……这更像是又谈了一
场恋爱!
正巧这时,搬家公司的卡车也到了。大箱小箱被搬了上来,堆在客厅里。我
把其中装家具的纸箱挑出来,一一拉进卧室,又费尽力气将床垫拖了进去。
「都交给我,你先休息吧。一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客厅本就有个新买的沙发,子珊正脸色复杂地坐在上面。虽然我声音变得温
柔,她仍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好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会把我的所作所为告诉雅婷吗?我装好书架,开始变得惶恐。
她会从此更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写字台完整站在面前,却摇摇晃晃,好像
有条腿短了些。
我有机会上了她吗?床架已就绪,我用尽全力也只把床垫抬上去四分之一。
稍作休息,脑海里开始幻想两人在上面翻滚的样子。
门向外打开,阳光跟着进了客厅。
子珊竟已在沙发上躺着,双眼紧闭。我走近端详起她的面容:新月的眉毛、
挺拔的睫毛、似是时刻都在嗔怪的樱桃小嘴、剥了壳的煮鸡蛋般的皮肤……
我看不出她已睡着,还是干脆在装睡。我只记得这一脸精致,都在今天留下
过我的吻。
卧室里有个刚刚铺好的床,无论是好好睡一觉,还是干些别的什么,那都是
更舒服的地方。我笑着抱起了子珊,走向她的卧室,我的猎场。
这是猎人与猎物的游戏。可那句话怎么说的?最高明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
的姿态出现。我步履有些蹒跚,也许子珊就是要把我从雅婷身边抢走?
(十)
子珊已在新床垫上玉体横陈。许是肢体本能地探察到空间的广阔,她不自觉
展开手脚,躺成一个大字。我已能瞥见她腋下漏出的几根毛,干脆轻轻掀开她的
裙子。白色的内裤边缘,果然也漏出几根。
我从未认真推理,面前女人是装睡,还是真的进入梦乡。总之孤男寡女同处
一室,她刚被轻薄,还能安心躺下,潜意识肯定不抗拒发生什么。
太阳向西,洒进屋内的阳光愈加柔和,子珊雪白的皮肤更有了质感。我明白
下午已过半,不多时便要去接雅婷了。这是我雕琢这玉体的最后机会,可我又不
确定,如果子珊和盘托出,自己将如何面对雅婷。
算了,抱都抱过,亲都亲过。反正真正交合之前停下,都不作数。
我竟用如此荒谬的念头说服自己。女人的玉腿上多了两只激动的手,可那倔
强的臀部仍在抵抗,压着内裤不让它褪下。眼睛已看到暴露的森林,却无法一睹
花穴的芳容。这双手便恼羞成怒,使劲向下一拽。虽成功俘获内裤,却也将女人
震得翻了个身,神秘的花穴又被重新夹住,难窥其貌。
沉住气。沉住气……
心中默念,右手便轻轻地伸入女人双腿之间。即使还看不见,也不妨碍摸索
研究。我的中指轻轻抠着花穴表面的层层花瓣,不一会,露水便沾湿指尖。慢慢
地,我找到了上面的花苞。「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蜻蜓已在
肆意品尝花苞含而初露的香气。
子珊的身体一阵颤抖,面色潮红,朱唇微张,只是眼睛还闭着。我不相信被
我逗弄到这个状态,任何女人还能沉沉睡着。我慢慢分开了她的双腿,果然看到
了微微皱起的眉头。双颊的云霞漫向脖颈,窗外的太阳更加西斜。
你是喜欢一个睡着的女人,还是装睡的女人?我相信任何男人都会选择后者。
这是最诱惑的掩耳盗铃、最勾人的欲盖弥彰。甚至这还是最真挚的鼓励,让你深
信不疑地去在女人身上做任何事,而不必担心被「发现」。
可恰恰此时,我又不想做多余的事情,因为我终于看到子珊的花穴。之前想
象中的花蕊、花苞、花露全部现出真实的粉色,既不是粉得发黑的牡丹,也不是
粉得发紫的杜鹃,更不是粉得发红的海棠……这是一片淡粉,层层雪白中透出的
粉。我想起和子珊与雅婷的初遇,不远处便是西湖,芙蓉满塘。
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
我又想起了雅婷,心中开始挣扎。可眼前装睡的女人更难熬了,耳根都被夕
阳浸透。我虽没有动作,她自是明白我在看她。她仍和衣而卧,所以目光无需在
她身上游曳。她一定能感到,我在狠狠盯着她那唯一失去遮挡的私密之花。
子珊,不会还是处女吧?
我依稀记起雅婷曾提起,子珊受困性格,从未谈过恋爱。再对照这潋滟的莲
沼、娇嫩的莲花……我再无任何怀疑,飞快地除下自己的裤子。去他妈的雅婷。
虽然我出轨更多,可毕竟是她先出轨的,都是她的错!
荡舟人的桨终于碰上这一汪荷塘。子珊的双腿被我抬起压在身下,开始不可
避免地僵硬。我俯身趴下,轻轻舔舐女人的耳垂和脖颈,试图让她放松。
「珊珊,我喜欢你……」
女人终于放松下来,我顺势进入她的身体。紧窄的甬道验证了我的猜测,灿
烂的金色涌入房间。
……
雅婷的新发型失去了往日的蜷曲,直接齐耳覆额,更显乖巧。何况她一见到
我就小鸟依人地靠过来,黏在臂弯便撕不下来。
哼,肯定是出轨补偿期还没过。我心虚地嘀咕。
「老公,又留我一个人吃晚饭啊……」
雅婷可怜巴巴,倒也令人心疼。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不过我们今天可是要办正经事,不是扯闲篇,你别无
聊就行。」
约饭的对象一个是倪鑫,被网易开除的绝症同事。另一个是我浙大学生会的
同仁——伍月琪。她就职于公关公司,炒作舆论算是本职工作,肯定能帮到倪鑫。
当然,我也夹带私心,伍月琪在浙大追过我,所以我当然不想带雅婷赴宴。
尤其是回想今天美人春睡、诗人偷香的经历,心里更是对老同学的重逢期待
万分。
喜欢,异性之间的吸引,真是一股强大又无形的力量,哪怕只是曾经喜欢。
月琪因为喜欢我,在浙大对我展开疯狂攻势,毕业前不惜以身相诱。
子珊因为喜欢我,初雨的芙蓉被我无情采摘,仍顶着巨大的快感装睡到底。
让我明白她不会告诉雅婷。
而雅婷因为和宋维曾经的喜欢,也迈出那不可挽回的一步。
「行吧。你们怎么帮人家,晚上回来再给我讲讲。」
我把雅婷送回家,她下车前用力嘬了我一下,又回头扔下句轻飘飘的话:
「混蛋,早点回来!」
「混蛋」二字自是我们性爱的暗号。我回以一个挑逗的眼神,却不可避免一
阵体虚。
说是饭局,实际上吃得十分简单。倪鑫身患重病,又专心正事,食物本就不
是主角。伍月琪一身职装,聊起工作一脸正经,既没有老同学见面的兴奋,也没
有旧情复燃的暧昧。
「牧哥,送我回去吧。」
「你没开车?」
「我从公司坐地铁来的。」
刚与倪鑫道别,伍月琪便换上一张热情的笑脸。我不禁感叹,女人本就善变,
进了社会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杭州的小街巷,上海叫里弄,北京叫胡同。我们踏
着狭窄走道的青石板,掠过古老的墙门、排长队的酱鸭店,还有那红灯绿树上闪
烁的历史承载。
「看过你朋友圈。她与你上学那时的女友,叫李晶?不是一个风格嘛。」
「干嘛要找一个风格的?」
「那我是什么风格?」
我笑笑不搭话。酱鸭的香味沁人心脾。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那时你都分手了,也对我没半点意思,倒是天天去找
曼君学姐倾诉。我还以为你要挖李飞宇墙角呢!」
「你这脑子天天在想什么,除了情啊爱啊没别的事了?」
「少来!你就是喜欢曼君学姐。」
刚分手怎么会有再谈恋爱的兴致?何况那时的月琪外貌并不出众,至少远不
如晶晶和曼君学姐。但现在的她,头发一盘,黑色职业装上身,尤其是那金丝眼
镜一戴,整个人倒有种冰山女王的感觉。用时下流行的话说,自带禁欲气质。
「还说我呢。你结婚了也没请我。」
「我以为你早忘了我呢。」
「哪有……」
我给出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荡漾着期待。
「还说呢。当时毕业前最后一次喝酒,你骑自行车送我回去。我在后座抱着
你,都醉成那样!你到了都不碰我一下。还让室友把我接走……」
「嗨。你记这么清楚。肯定就是没醉。」
我们上了车,我还在回想月琪口中的情景。那时自行车一停,她便全身都压
在我身上。月琪长相普通,胸前还算有点东西。我那时顶着两团软肉好不容易将
她翻过身,又从领口瞥见她大半乳球,早已硬得难受极了,可真就完全克制住动
手动脚的念头。我曾经竟是这么个呆头鹅?
一路上我们聊着过往,月琪除了怨我,一直对曼君学姐相当在意。我们明明
是一个部门的,像一家人一样,可她不掩饰地展现自己的嫉妒。毕业前,曼君学
姐已是研究生,除了是我室友李飞宇的女友,生活并无太多交集。可我总是主动
地找她倾诉晶晶的事,却四处躲着月琪。她自然明白自己被别的女人比下去了。
说到沈曼君,我也有些想念。当时在学校里确实对她有些性幻想,只是碍于
是哥们女友,发乎情止乎礼。和飞宇创业时,倒也受她不少照顾。可惜后来和飞
宇一拍两散,再也没见过她。
思绪及此,副驾滔滔不绝的絮叨渐渐松散,直至沉静。倒是进小区时,月琪
起身跟门外说了几句,又告诉了我几号楼。便继续靠向床边闭起眼睛。
「到啦!」
我停下车,月琪似在熟睡。我拍了拍她,才发现她连安全带都没系,领口的
扣子已解开两个,灯光将慵懒的乳缘照得发黄。
这演技还不如子珊呢!难道女人都这么喜欢装睡?霎时我想到月琪曾在自行
车后座上装醉的样子,我们明明才刚聊过。
领会了女人的暗示,我便不再顾忌。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顺手给她摘下眼
镜,扶着她的脸好好端详。这眼镜让她英气逼人,可我想看看她本来的样子——
在学校明明是个甜妹儿!
可惜愿望还是落空了,人怎么会只被一副眼镜彻底改变呢?月琪已不见丝毫
甜意,只剩一脸成熟和欲望。
行吧。
右手伸进领口,一寸一寸探索着她骄傲的双峰。当我捏到已涨发的乳头,女
人的双眼也迷离地张开。
「牧哥,我本以为你还是不会碰我……」
在月琪胸前过足肉瘾, 我把手抽了回来。两人热烈地吻在一起。
「牧哥,你更懂风情了……」
「你也更美丽诱人了……」
「那时我抱着你,就想让你来摸我……能立即去开房最好……可你就任由我
室友带我走了……」
「早知道那时我就把你……」
「可我好像更喜欢从前的你……」
我突然一阵没来由的难受,慢慢把身子撤了回来。月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又进一步凑上身子,我轻轻地将她推开。
「牧哥,上去坐坐吧?我老公出差了,咱俩多叙叙旧。」
「不了。我还是继续当从前的我,给你个念想。」
伍月琪听完一阵苦笑,整理好衣服下了车,刚要将车门关上,又一把拉开,
给我一个幽怨的眼神。
「现在的你不好吗?」
「好着呢。」
我重新系上安全带,偏过头最后欣赏一下这个带回眼镜的美女。
「月琪,比起过去青涩的你,我倒是更喜欢你现在被男人喂饱、却又喂不饱
的样子。但今天先算了。」
……
老同学一句无心的话,接下来好几天,我的心情都像沉入海底。杭